给她打欠条,不然就是不借,一定要逼她,她就离婚。
这一点把公婆给震到了,大儿子拿家中的钱,把小儿子逼到离婚,这事传出去,大儿子就不用做人了,他们两老,也不用做人了。
有句话说,冤枉你的人,最知道你有多冤枉,公公婆婆也知道他们这事做得不占理,说出去,那是满圩都得当公婆反面教材来传的。
最后,他们只能听洪婶的,把大儿子叫过来吃饭。
吃饭期间,洪婶什么也没说,她当然不会说了,还要留个安静的氛围,给大家品尝盐焗菜不是,要是吃饭时就吵起来了,再好吃的菜,吃到嘴中也变无味了。
张灵悦给她竖拇指夸她,在推销货品做生意这方面,洪婶是有一套的,她的摊档生意好,可不仅仅是位置占得好的原因。
在她的对面,同样是在圩门的位置,同样是卖凉茶西瓜雪糕,那摊档的生意就不如她的做得好。
经常是洪婶这边人一堆,围几层,那边才一排开围满整个摊档,对比惨烈。
吃过饭后,洪婶拿问婆婆的问题问了大伯一家,生儿子的事是大嫂抢答的,生不生儿子他们都有女儿,不可能把家业留给胜雄。
让打借条,就跟她说感情,说自家兄弟,难道信不过他们?
又一再展望前景,保证说不会亏,就是打死不写欠条。
洪婶于是也不再多跟他们废话,明言绝对不给钱,现在她已经不相信他们了,打借条都不行了。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推广盐焗菜,她把张灵悦说过的那些关于盐焗菜稀有,和盐焗菜价值的话,都照搬了一遍。
最后威胁说,如果这么好的建议他们都不采纳,那她就是告到法院离婚,也不会同意给钱的。
洪婶说:“我也不是想看兄弟倒霉,见死不救的人,但家里的人也是要生活的,砸上全部身家,又得罪亲戚,又不保证一定能成功的事,为什么要去干?不如选择盐焗菜,又保全身家,又不得罪亲戚,皆大欢喜。”
这话,让公公婆婆动心了,他们此前竟不知道洪婶是这么打算的。
刚才吃饭吃到盐焗菜的时候,他们惊艳过,惊叹过,问洪婶这些菜哪里来的,洪婶一声不吭,就是不答,他们还以为是她在和他们冷战呢。
如今听她这么说,两老就期待地看向了大儿子,公公还表态:“我看行。”
毕竟,谁不怕晚景凄凉呢?
历史上,连富有天下的皇帝都有过晚年活活饿死的先例,他们这种小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能保住家底还是保住家底的好。
婆婆尤其动心,因为做厨师的亲戚,是她娘家的亲戚,可以帮到儿子,又不得罪娘家亲戚,她一万个愿意。
但黄国强不愿意,他一心想搞倒鸿运酒楼,一来,这样就没人跟他抢生意了;二来,水门酒家厨师档次低就是鸿运酒楼传出去的,恼恨水门酒家抢了生意,所以这么阴水门酒家。
为了永绝后患,把鸿运酒楼搞倒闭是最好的办法,不然就是选择卖盐焗菜,也不知道鸿运酒楼还会有什么招数在等着他们。
他还一再强调,这样才是稳赚不赔的好办法。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张灵悦插嘴道。
“什么疑问?”洪婶问。
“鸿运酒楼,被挖了厨师,就真的会倒闭吗?”
“会的。”洪婶点头,“你不在圩上所以不知道,鸿运酒楼的这个厨师,是原本的水门酒家的,后来被鸿运酒楼挖走,原本的水门酒家就倒闭了。我大伯就是看中这个,所以才坚持想要挖人的。”
“这样啊。”张灵悦嘴上这么说,心中摇头。
那可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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