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那是两码事。”张灵悦笑道:“帮工归帮工,借钱归借钱,借的钱是要还的,帮工的钱也是该给的。”
“要是让表姐帮工,却一分钱都不给,那就成了欺压亲戚,占亲戚便宜,日后我可不敢再让表姐帮我做一点点工作了,不然别的亲戚该怎么看我们家呀。”
这是对田凤娇说给工钱日后不好意思来的反将,两人都拿道德人情说事,想以此来说服对方。
而显然,张灵悦这方的说法更胜出一筹,毕竟她抓住了田凤娇报恩的心理,不收钱,不能再帮忙工作,那想报恩都无门了。
“这、这……”田凤娇着急,找不到言辞反驳,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句:“别人又不知道。”
张灵悦摇头:“表姐说笑呢,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表姐你试想想,这世上是不是有好些按道理来说,比如像工钱这事,你不说,我不说,理应是没人知道的事,但最后总是会传出风言风语,传到满世界都知道了?”
这个……田凤娇无法反驳。
可是这工钱,她实在不能拿。
张灵悦拿起信封,又向满脸纠结焦急的田凤娇递过去,说道:“表姐,你还是拿着吧,你看我和灵音他们还小,又要上学,酸料生意又这么好,以后还有很多事要你帮忙呢,你不拿工钱,我实在不好意思叫你帮我们工作。”
“我自愿工作的!”田凤娇总算想到了这一层,连忙道:“是我自愿要去做酸料的,跟你们无关,你没有叫我工作,是我自己硬要去做的,别人不会因为这个说你坏话的。”
说着,她把信封往张灵悦的方向推,为自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而高兴。
张灵悦挑了挑眉,不愧是搭上未来和生命也要报恩的人,果然不是这么容易,单纯以利交换,就能够说服的。
“我直说了吧,”张灵悦道,“表姐,你看我家的酸料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单靠我和灵音他们忙不过来,我妈和我爸现在又回不来,所以我需要请人做酸料。”
“思来想去,我觉得请表姐很合适,横竖姨丈要治病,表姐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表姐又是自家人,学会了做酸料也不会告诉外人,如此,我请到了合适的人工作,表姐也能挣到钱,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了吗?”
“我愿意做酸料的,”田凤娇重申,重复道:“不用给工钱。”
张灵悦摆手:“表姐快别说这种话了,我说请表姐工作,是经过多方考虑的,刚才说的只是其一。其二是,表姐和姨丈在这里治病,虽然有从家里带米带菜干来,但每天还是要支出盐油酱醋的钱,姨丈身体不好,还要吃点好的,这也需要钱,尽管你们很省,但必要的支出,这些都少不了。更别说,医生说姨丈的身体还要好好调养,才能恢复到从前,这样更是要花好大一笔钱,毕竟补身体的药材都不便宜……”
田凤娇以为她是担心借的钱收不回来,连忙道:“我们上次回家,遇到了同学,说好了明年开年,她姨会带我们去打工,到时只要我好好干,一定能还上你家的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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