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这一带的人,除了医生和久病成医的,其余人对草药的认识,就是日常止血用的墨旱莲,止泻用的火炭母和番稔头,下火解日晒毒用的雷公根、路边菊,牙痛上火用黄桅子,小儿疳积用独脚金。
至于补益的中药材?
人参大名鼎鼎,不用说是知道的,此外就是万能的清补凉,清补凉是用透明塑料袋一小袋一小袋密封包装好的,要用的时候买一包回家加进去就是了,很少有人去在意成份都有些什么。
张灵悦要是不重生,再次见到家乡的清补凉,她也说不出来里面都有些什么。
见张灵悦露出了然的神情,却稳稳地喝橙汁不开口,黄国强也回过味来了,暗骂她狡猾,但又没办法,谁让他真不认识土黄芪是什么呢。
不用说,苏厨师一定也不认识,不然张灵悦也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有了之前进酸料的要求,黄国强也明白了,她拿捏准了他们都不知道土黄芪是什么,必须得从她那里拿货,这就是她的第二个要求。
而这一回,价格可就不像酸料那么好谈了。
这已不是人无她有,而是人无她识的东西了,要价多少,只能由她喊。
明知主动开口就要变被动,可黄国强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道:“既然你拿来用,想必你是认识土黄芪的?”
张灵悦颔首:“那是自然。”
黄国强再问:“市面上我没见过土黄芪,你能弄得到这东西么?”
张灵悦含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那你开个价吧,和酸料一并,我从你那里进货。”
“黄老板真是个爽快人!”张灵悦笑眯眯道,“我正有此意,第二个要求就是水门酒家卖的土黄芪蒸鸡中的土黄芪,得从我这里进,没想到黄老板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还这么爽快地就决定了。”
真会装,你摆明就是要我先开口,好把价格吊高,说什么想到一块去,还爽快……
黄国强腹诽着,心中憋屈,嘴上就没好气,说道:“我这头是爽快的,就看你要不要给个爽快价了。”
做样子也得还个价,挣扎一下,不能让她轻易得逞,不然就真的由她任意叫价了。
“我这里好说。”张灵悦把早就准备好的价格拿了出来,“跟县里市场一个价,没有多赚黄老板你的钱,你要去县里买,还得搭运费。”
县里?
对了!
县里夜市街上的汤品摊上,他是见过有挂写着土黄芪老母鸡汤,土黄芪骨头汤这样的水牌。
黄国强从前去县里,多是去炒螺喝酒嗦粉,就算要补身体,粉摊上也有鸡卵猪腰子牛鞭之类的可下酒可酒炒的东西,汤品摊多是一眼扫过,喝汤进补,他从来就没有那个念头。
也怪他没有喝汤进补的念头,要是常去喝,刚才也就不至于答不出来,处于被动了。
不过张灵悦说和县里市场一个价,没有高高叫价宰他,那点子被动和憋屈,倒也不算什么了,只是一场误会。
于是第二个要求,也顺利达成。
黄国强总觉得今天这遭顺利得有点不可思议,张灵悦当真就提了两个双方都能赚到钱的小要求,其中土黄芪的要求还是对他大大有利的,不然他都不知道去哪里能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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