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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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寒蝉来到林中,将作为任务物品的地图和信件交给冷鸦,又额外拿出了五捆丝绸递了过来。
“碎玉从风神殿堂的地下丝绸厂带回来的,织梦说是提前支付的任务奖励,不如由你带在身边,或许能有用处吧。”
冷鸦点头道:“你快回去吧,既然楼船能够离线巡航,登船之后下线好好休息一番,我会想办法和你们在千湖城汇合的。”
“已经熬了一天一夜了,你还不下线?”寒蝉抬起眼眸问道。
“当然会下线,只不过要离这里远一点,找到一个偏僻之处才行,毕竟正在被通缉呢。”冷鸦无奈道。
“我知道了。”寒蝉点头,随后各自踏着晨光而去。
看了一眼地图的标识,矶江村位于渊龙江沿岸,四十一港下游二十公里左右,算上打怪的话的确单程的确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一路向东走过风神殿堂所在的山谷,至于一片密林深处,冷鸦这才寻得僻静之所,下线睡眠休整了三个小时,又再次上线。
游戏之中正值深秋之夜,黑暗比平时来得更早,冷鸦正好趁夜而行,避免不必要的干扰。
一路上都是十八级左右的怪物,通过黑翼斥候的视野压制,以及千羽黑夜的夜光定位,冷鸦几乎是一路无伤,风筝一切怪物。现在黑夜对他而言,反而更像是主场。
一路强行,比预计时间提早半小时地抵达了矶江村。现在是游戏时间夜晚八点半左右,这个时间Npc应该还没有入睡,夜访还不至于太过突兀。
正如所有偏远村落一样,矶江村的农宅分布非常松散,错落于沿江的水田和池塘中。整个村落漆黑一片,符合以农渔为生之人早息的特点。
火把和斥候提供照明视野,走在3米不到的村落主路上,随后拐向更偏更窄的田埂之中,织梦所标注的言宅,便位于整个村落的最北端,一条沿江小溪的边缘。
门前院落枯叶堆积,农事用具东倒西歪,不知是此地久无人居,还是江风太大的缘故。
夜叩门,冷鸦虽然无心扰人,然而情势逼人,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江水大船禁止他的靠近,自己只能昼夜兼程沿江一路奔行。
又重重扣了几声门,屋内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亮起微弱昏黄的灯光,看来并非一座空宅,任务也算有了着落。
“咯吱~”
一阵腐木转动的声音传来,一个身披薄衫不修边幅的男人探出半缝身子,手中拿着一支残烛,火光很快被江风所吹灭。
“谁呀?今天已经太晚了,不渡人了。”男人没有理会熄灭的蜡烛,因为冷鸦手中的火把足以在风中依然明亮。
渡人?难倒这里也有船只可用,这倒是一个有价值的信息,不过冷鸦还是要先回归任务。
“我是一个冒险者,受人所托来到此地,这里应该是矶江村的言宅不错吧?”
“言宅?”男人脸上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可配不上一个宅字。江边风大,有事进来说吧。”
冷鸦依其所言进入屋内,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之所以对他不设防,是因为系统给予入镜者的隐藏设定,中立Npc对于玩家通常有较高的初始信任度。
“你一个人?”冷鸦将火把立在一旁提供照明,当然是为对方考虑的,他自己有足够的黑暗视野,对他而言,整座小屋内如同白昼。
“也不是,家中尚有妻儿正在熟睡。”男人拿出两张条凳,其中一张递给冷鸦,顺便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言待逝,您来此是受人之托?”
“冒险者冷鸦,受到一位织女的托付来到这里,作为一个送信人。”冷鸦拿出信件递交给言待逝,他并没有提及织梦的姓名,信中一定会有所表示。
言待逝接过信件,借着火光开始阅读起来。上面的字数并不多,不过他仍阅读了数分钟,或许心中五味杂陈,饱经风霜的脸庞却看不出多少变化。
“呼~”
他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后又缓缓睁开,以一种有气无力的神态望向冷鸦:“她侍奉风神已久,不是如我这般平头百姓能够够得到的,不需要她这封来信,我也会主动划清与她的界限,不会妨碍她的青云路。”
冷鸦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对方,言下之意,这似乎是一封绝交分手信,织梦意在以此斩断与言待逝的过往。看来风神教在这一片区域的地位是高于平民的,并且出身和社交关系可能会影响教徒在风神教的拔擢晋升,因此织梦有必要进行封口。
按说慧剑斩情丝,织梦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无可厚非。而这言待逝本身也很清楚自己的境遇,早早得就组建了自己的家庭,如今妻儿在侧,过往种种已如烟云。
现实面前,哪有什么江头江尾江水为竭,不过都是些拨弄心弦的把戏罢了,以此为真,才会真真误了事。
对于冷鸦而言,他披星戴月来此送信,可不是为了言待逝的殷切表态,而是为了真真切切的任务奖励。并且要想办法引导奖励的内容,此前他就有尝试过,在寻找失踪工人的任务中,将奖励物品换成了一顶银林帐篷。
“言兄弟,山不是山水非水,一切都是浮云。既然你已经有了家庭,当知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之前听你说起,你可是以摆渡人为业?”冷鸦首先安抚后又发问。
言待逝轻叹一声回过神来,“是的,一艘小船就是我的经济来源。江上的风总是那么大,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舍得坐楼船,何况江水两岸总有往来,因此经常会有乡民雇佣乘坐我的船只。”
“那一定是一个辛苦且有功德的工作,只是来钱应该并不快,且也不稳定,对吗?”冷鸦吹捧接着反问。
“是的,体力劳动,大抵如此。”言待逝摊开双手,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见他布满裂纹和老茧的手掌。
“你的业务只是渡人来往于江岸吗?有没有想过走得更远一点,比如航向千湖城?”冷鸦缓缓抬起眼皮望向对方。
“千湖城?你要去千湖城?”言待逝面露讶色。
“是的,如果你能将我安全渡至千湖城,我便会给你这个数。”冷鸦食指交叉比出一个“十”。
“十金?少了点吧,没有五十金这事儿免谈。这里去往千湖城,可是千百倍于江岸的距离,摇橹顺江而下,单论速度未必会输给楼船。并且到了千湖城,我的小船就必须舍弃了,因为上水根本无法航行,我需要自行返回矶江村。”
谈及生意,言待逝立即像是换了一个人,直陈理由头头是道,冷鸦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而在交了船票兼又补充药剂之后,他的口袋里只有二十金,根本拿不出这笔金额。不过他突然想起,寒蝉交给他的那几扎丝绸,或许有了用武之地。
“如果是以物品作为交换呢?”冷鸦从储物空间拿出一捆丝绸,对方明显眼前一亮。
“如果你有五捆丝绸的话,倒是可以抵消费用。”言待逝的眼神贪婪得流连在晶莹的丝绸之上。
“三捆,不能再多了,我们都别玩那种无聊的砍价游戏了,省点力气我要现在就出发!”冷鸦言辞坚决,无意再玩砍价游戏,说着就将丝绸收入了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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