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我们先停手,有些不对劲,我们可能忽略了些什么。”
冷鸦将手中的竹剑投掷出去,钉在地衣怪的皮肤表面。失去灵力的支撑,竹剑很快消逝于无形。
“忽略了些什么?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坚持攻击了这么久,我的胳膊都已经感觉到酸痛了,停手的话,怪物要是会回血怎么办,那样岂不是白打了?”
寒蝉挥舞匕首的动作滞在空中,停滞一秒仍旧划了下去,现在停手的确心有不甘。此前有些boSS战,甚至持续数个小时甚至更久,他们也都坚持下来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冷鸦从寒蝉的话语中得到了提示,自己似乎太过专注于进攻,忽略了最简单的道理,多少有些当局者迷。
“回血?没错,就是回血!”
冷鸦恍然道:“这种不经意间的小地方,没理由出现生命高过神格boSS的怪物。我们现在处在怪物底部,但如果我们从了望塔上方观察一番,或许能有所发现!”
回想到此前雪鸦在塔顶侦查,地衣怪表面附着的那些根须,冷鸦灵光一闪,决定从了望塔上方发起攻击。
了望塔的高度应该还不到30米,使用凌空剑影可以轻易登顶,既然怪物不反击,从哪攻击不是都一样呢?
转场来到高塔之上,地衣怪淡褐色的身形覆盖了塔顶的绝大部分区域,并且背部的根须仍在无风自动,看上去多少有些瘆人。
“你那边怎么样了?”
为了避免脱战,塔内的寒蝉并未停止攻击。当下的情况仍需要密语传递,因为地衣怪的隔音效果非常好。
“不理想,我以为是有隐藏的怪物在帮它加血,测试下来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冷鸦在塔顶施展飞刀天幕,灵力凝而成的飞刀在周身密集旋转。这种程度的攻击足以让周边所有的隐身怪物显形,然而所有的飞刀都只命中了寂寞。
夜风之下,全无踪影。
“那我们再继续攻击一阵子试试看,你从上方攻击,说不定怪物的底部像石中木的菌盖一般,有很强的格挡减伤能力。”
寒蝉继续发来密语,现在放手并非时机。冷鸦当然表示赞同,并且已经站在哨塔的石栏杆上,向怪物倾泻暗器。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情况令冷鸦很快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了,地衣怪开始发出一阵跳舞草般的蠕动,体表的根须更是招摇得密密麻麻。
触须开始像洗衣机的滚筒一样朝着一个方向快速旋转,很快便带动空气的流动,形成一个小型龙卷,在了望塔的顶端向外扩散。
疾风吹拂到冷鸦的立足点,一股巨力将他直接甩了出去,向后倒飞了少说有20米,画着抛物线就向地面栽去。
眼见自己就要以头抢地,冷鸦火速激活了跃龙身法,并且再次凝聚凌空剑影,滑翔夜空之中,再次折返回到了望塔的入口处。
“我现在知道这怪物为什么会频频像跳肚皮舞一样波动了,那是因为它正在发动技能。
在哨塔内感觉不到,但在哨塔的顶部,却会形成一个小型龙卷风,直接将人击飞。这要是没有空中位移技能,很可能会被吹下了望塔直接摔死。”
冷鸦密语将刚才的情景叙述了一番,他很庆幸最开始没有从顶部清理哨塔。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塔顶也没法立足攻击?跃龙身法可以刷新一次位移技能的冷却,但自身的cd却是5分钟,完全赶不上怪物跳肚皮舞的cd!
如果顶面和底部都那这怪物没有办法,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呢?”
密语那头传来寒蝉略带无奈的声音,出现这个情况,主要原因就是未纳入怪物图鉴的怪物,是不显示血条以及伤害数字的。
这让玩家难以判断战斗进行到了何种阶段,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坚持。
这是镜像世界这个游戏的特色之一,想要获得战斗辅助功能,就必须累积记录仪科研点数,以此解锁更多记录仪的内置功能,提高战斗的成功率。
这需要整个大区的玩家携手推进,但休闲型玩家却未必肯出力。所以记录仪科研点数,最终仍主要是由战斗系玩家去累积。
这种现象并非在华夏区独有,而是所有大区皆是如此。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游戏终究只是游戏,玩家图一个猎奇与消遣自在,并没有什么过错。
只是因为冷鸦在现实中想要摆脱铁厂的生态,以另外一种方式生活。这使得他不得不以[职业玩家]为发展方向,自然希望华夏区记录仪的科技树优于其他大区。
思绪纷呈只在一瞬,当下的战斗仍在继续进行。冷鸦微微仰头望向被粗壮根须攀附的了望塔,一丛一丛由地面伸向塔顶,如同一个整体一般,像极了断了半截的老树根。
没错!它像一个整体!
冷鸦好像抓住了思维的闪光点,覆盖塔顶的灰褐色地衣怪物,与攀附在了望塔外壁上的根须是一个整体!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冷鸦尝试用远程暗器和竹剑劈砍的方式攻击那些粗壮根须,但却并未引发灵力灼烧或憎恨伤痛的效果,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望着夜空,冷鸦明白自己不介意一试。任务的要求本身就是清理整座了望塔的植被,这些根须早晚也要清除。
想到这里,冷鸦将自己的想法同步给寒蝉,让她继续保持对地衣怪的攻击,而自己则转而去清理了望塔外的根须。
寒蝉的回话非常简洁,放手去做即可。小队配合本就是如此,总有人要抗怪承受更多。
于是冷鸦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把白银品级的大斧,对着墙沿的根须劈凿了起来。根须坚硬不已,双手全力挥砍之下,手臂传来一阵酸麻感,却只凿出了一个微小的口子。
冷鸦不是伐木的好手,也并不惯用斧子。
他曾在论坛上看见有人发帖,称自己习得了伐木这项专有技能,算是副职业的一种,不过他却没有这样的境遇,只能用比较粗旷的方式,以蛮力撼动。
好在他并不是蚍蜉,这根须也不是参天大树。一斧一斧抡击在同一个位置,缺口越来越大,最终清脆一响,自泥土的上方断开一道切口。
根须的断口流出少量青绿色的汁液,一股类似胶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没有任何的系统提示,冷鸦无法断定这是否有利于战斗,但也只能继续砍伐。
塔内频频传来“呜哇哇”的怪声,是地衣怪在证明自己的存活。迟缓的效果没有放过任一人,寒蝉冷鸦都在边喝药边继续战斗。
一丛丛根须陆续被伐断,青绿色的汁液淌满了了望塔的周身,冷鸦已不必要继续当伐木工,地衣怪却仍然在呜哇作响。
回到寒蝉所在的攻击位,冷鸦苦笑一声,摊了摊手道:
“根须已然尽断,但我们的攻击还不能停止。没想到攻略一个小小的植被怪,竟然让人生出几分尽人事,看天命的无奈感。”
嘴上虽如此说,画竹为剑已经开始施展,寒蝉同样报之以苦笑,一时间竟连言语的想法也没有了。
机械的站桩攻击又再一次开始,寒蝉冷鸦均是缄默不言。也不知过了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