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盈月却是看向了凝烟,道:“妹妹快别听她胡说,寻之哥哥也只是笑谈罢了,怎能当真?要我说妹妹才是美貌,我早就听兰儿她们说家里来了个美人儿,今日得见了果然不同。”
凝烟听得好笑:“兰姐姐谬赞,凝烟怎能与姚姐姐相提并论。”这姚盈月今天来,不会是因为爱慕何寻之,听到自己如今住在何家,所以特地让何兰带自己过来比美的?要是如此,那她可真是无聊至极了。
“妹妹过谦了。”姚盈月眼里有几分嫉妒,前两日她听说三表哥母亲家的表妹来了泽州,不由得起了攀比之心,也就想见见是何等美女,可如今见了,却越发担心。
何家姐妹也看出了这番姚盈月隐隐落了下风,怕她恼了,一直没怎么插嘴的何馨当即叉开话题道:“刚才联诗联到哪里了,我们继续吧,联诗就要人多才有趣。”
闻言凝烟心下一笑,自己之前已经说了不会这些,她此时又故意提起,便是想用联诗对句羞辱自己了,虽然她们没有逼她念诗出来,但直接将她跳过去,那种无视却更让人难堪。
好在和那些要面子的闺阁千金比凝烟脸皮也算厚的了,不管她们说的多热闹,她也只在一旁笑看不语。她毕竟三十来岁的人了,何必和一帮小姑娘计较?
三人联了几韵,后见凝烟一直不动声色,心下气馁,便也罢了。将近晌午,何兰让丫头们送吃食进来,饭毕丫头们收拾了,姚盈月借口有事先走,何兰见在凝烟这讨不到便宜,暗自气恼。几人没了兴致,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命婆子传话让小轿抬来,便回去了。
小轿一路慢慢悠悠行去,到了何府角门,却远远见得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还有男仆正在往里搬东西。何兰遣随轿的婆子去问,婆子回话说,说是府上有男客来访,正在搬运客人带来的礼品。
何兰想了想就让婆子先回去传话,既然有男客来访,她们此时进去就显得不太方便。
婆子回去传了话,江氏身边的周妈妈就亲自出来接了,凝烟的小轿直抬入角门,然后在二门停下来。
到了地方丫头扶着凝烟下轿的时候,抬头就见两个年轻男子迎面而来,二人正在说话,看到她从轿里下来都怔在了那里。
何寻之倒没什么,何致之见到凝烟,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便是那几个下人嘴里说的江家小姐吧?真真是个难得佳人。这一番惊艳,竟让他之前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后本来阴郁的心情似乎也瞬间变好了。
走近几步,何寻之为二人介绍:“你们还未见过吧?四弟,这就是从京城来的江家表妹。”
虽然撞的巧,凝烟反应也不慢,又有周妈妈在身边自没什么妨碍,福身见礼,略说了几句也就跟周妈妈一起进屋了。倒是何致之直到被何寻之推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何寻之看他这摸样,再联想起他平日的作风,心下也明白个七七八八。
把弟弟晃回了神儿,拍了他的额头一下:“我警告你啊,你小子可别瞎琢磨,凝烟表妹只是来咱们家暂住,你若胡乱招惹了她,看哥哥我怎么收拾你。”
那口气满是保护欲。
何寻之虽自小被抱到了二房,但一直对这个弟弟还是极好的,只是何致之生性顽劣,何寻之也拿他无可奈何。
何致之摸了摸被拍疼的额头,笑嘻嘻道:“哥哥不让我招惹,可是自己看上了?若是如此,弟弟自然不能横刀夺爱。”
何寻之心里一窒,瞪了他一眼:“不许胡说!”说完抬脚走了。
凝烟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有丫鬟拿了一封信进来,“小姐,京中小少爷来信了。”
她惊喜接过:“这么快?”
走到桌前拆开来看,正是弟弟的笔迹,先是问候她到了蜀南如何,又说了他在家中的境况,都学了什么东西,最后还叮嘱她注意身体云云,洋洋洒洒足足写了五张信纸。
写了这么多,却没有道一句他在京中的难处。
凝烟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泪盈于睫,呆坐了半晌方提笔回信。
苏莲岂这边听到江凝烟回来了,过来寻她,听暖玉说她正在厢房看京中来信,点点头走了过去。
凝烟正埋头回信,听到动静抬眼看去,却见他已走到了桌前。
几个月来这个小男孩儿似是长高了些,弟弟必也是如此吧?
她朝他微微笑了笑:“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好。”
此时屋内没有别人,苏莲岂点头,声音低哑:“不急。”
凝烟又继续回信,最后她想起弟弟和苏莲岂年纪相仿,应也快到了变声的时候,又把之前特意找给苏莲岂的膳食方子抄了一份,在信中叮嘱他到时注意保护嗓子,不可大声说话,注意喉部保暖,尤其是冬天,小心伤寒。将前世自己所知都写了上去,最后又交待他劳逸结合,不能整日坐在书房,要多运动等等。
她所写内容之前亦是与苏莲岂嘱咐过了的,此时再说给弟弟,除了之前的话,又仔细想了想还有什么不到之处,待想到了,便细细写在信上。
坐在一边的苏莲岂看着她认真的侧脸,一时移不开目光。她是写给家中幼弟的吧?想起那日在寺中她对那个少年的爱护,心中酸涩,对她来说,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便是她的弟弟吧?自己也只是她见不到弟弟时的寄托而已。
尽管如此,他还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留在她的身边。
其实他对她撒了谎,他并不是无处可去的。
昨日阿七问他,为什么不走?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假装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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