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要说什么事儿,搞得这么严肃。
秦母忍不住问她,“你干啥?有啥话非得拉到屋里来说?”
“娘,我要跟你说的事儿,还真不能让外人听到。
你不知道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四弟妹闹出多少事来。
天天吵吵嚷嚷,我都不稀得跟他们一块儿过日子。”
秦母知道秦云香的性子,她不会平白无故说这话。
立刻就黑了脸,“你四弟妹就是个糊涂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哪敢跟她计较,我是外嫁的女儿,不该待在家里,要想呆在家里就得听他们的话,我哪敢跟她争。”
秦母的脸更黑了,咬牙道:“这混账玩意儿跟你说这话了?”
“自打我住进家里,咱们家就没清静过。
三不五时说酸话,时不时搞点膈应人的小动作,虽说不是大事儿,可耐不住她膈应人呀。
这些年你也说了,老四也说了,就没见她改过来。
别说我了,就连大嫂都快忍不下去了,今儿一出,明儿一出,跟唱大戏似的。
大哥三弟他们都已经结婚了,咱们不如就分家了吧。
往后我带着小妹跟你们一块儿过,咱们以后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秦母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孩子们大了,各自成了家,住一块多多少少会有些矛盾。
可她跟秦父年纪大了,就喜欢一家人待在一处。
秦云香见她的脸色发黑,还是说道:“娘,其实我也知道,我一个嫁出去的人,是不该提出分家的。
可这事儿我要不提,还有谁提出来。
大哥性子心软老实,总觉得要照顾弟弟妹妹,宁可自个儿吃亏,他也不乐意让你们不高兴。
老三他常年在部队,往后念念要是不随军,待在家里,家里屁事这么多,她呆着也不痛快。
老四那儿就更不用说了,四弟妹幺蛾子不断,没个安生时候。
前些天还阴阳怪气儿的,老说大哥大嫂去食品厂上班,拿的工资多,还想让人多出点补贴家里,你说说哪有这么做人做事儿的。
以前只有老四一个人上班赚钱,也没见老四多给家里钱。
娘,我知道你跟爹公正,可这一大家子都要你来操心,总有你顾不着的地方。
要是这顾头不顾尾的日子久了,那顾不着的人总归会心凉。
咱们现在分家,还能全了兄弟之间的情分,要是再这么住下去,剩下的那点儿情分早晚得磨光了。
分了家,咱各过各的,关系还能比现在好一些。”
秦母心乱如麻,秦云香才回家住了大半年,都已经这么心灰意冷了。
老大老四他们住一块儿这么久,要是她再强压着不分家,真怕会寒了老大的心。
老四媳妇就是根搅屎棍,搅得稀家里不得安生。
她这人记吃不记打,不管你说多少话,她压根没往心里去。
你下手打她吧,她立马能跟你认错,可要不了几天,她又要犯老毛病。
她的根早在老高家就被养歪了,要不也不至于嫁过来这么多年,性子一直没改过来。
她跟老四还有情分在,还为老秦家生了两个孩子,她也不可能让他们离婚。
还有秦小妹,他们以前娇养着她,把她宠得太过,她吃要好的,穿要也好的。
以前哥哥姐姐没结婚,可以让着她,现在大伙儿都成家了,哪还能这么供着她。
秦母越想头脑越清晰。
正是因为想得清楚,她更加难受得慌。
这个家怕是真的要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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