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无疑对他们俩是最大的鼓舞。
谈起医学方面的事情,云益眼神中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谢玉真也跟他滔滔不绝地讨论起来,两人堪称是工作狂魔。
兴致一起,云苓就被遗忘在了车内角落,无奈感慨,父母的爱都是刹那间的烟火,转瞬即逝。
云苓家是住在DC区,华国医学科学院附属医院附近东堂胡同里的一座四合院内。其实医院也有给他们安排住处,但是在筒子楼里比较狭小,所以便把名额让给更需要的人了。
云家大伯二伯住得近,一个住在政府大院,一个住在军区大院。小叔在首都的住处是在研究所附近,但他现在远在青省封闭,这房子就空了。
除了组织上安排的住处,他们家的私人房产都是云爷爷留下来的。他去世前给四个儿子进行了平均分配,目前每家都有一些家底,古玩字画这些见不得光的都被埋进了地下室,明面上的房产也经过了组织上的审查,可以说是干干净净。
毕竟这其中有一部分是解放初期,组织上作为嘉奖云爷爷的战功分配下来的,来路光明正大,这也是云家上次被查后家产这么容易返还的原因。
“咱家屋子当初差点要分给别人当大杂院了,幸好还没来得及改建。”谢玉真将她拉到西厢房,“这还是你原来的卧室。”
云苓看着熟悉的格局,但却耳目一新的家具,问道:“原来那些家具呢?”
谢玉真回答:“都没了,你原先那张架子床都不知道被抬到哪里去当柴火烧了,还有书桌也是。”
那张古朴的木床和书桌,陪伴她往前十七年的岁月,如今付之一炬。
虽有些伤感,但只要人在家在,这些身外之物都算不得重要了。
云益安慰她:“其实不只是咱家,你大伯二伯他们房子里那些家具也都收起来了,全都换成了最普通的木板床。”
云苓摇头,解释:“我不心疼那些东西。”
其实云益他们俩刚回来的时候,也有一种沧海桑田的变迁感,但明明没过多久,审查阶段前后不过个把月。
一家人都是能相通彼此的情绪。
全家团聚,平平安安,已是最好的结局。
云益率先打破有些沉重的氛围,笑呵呵地说:“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下厨庆祝一下!”
谢玉真故意拆他台,嗔怪:“得了吧,你那厨艺,咱仨谁不知道?”
“嘿,别老在孩子面前揭我短,咱俩也半斤八点好吗?”
父母开始互相伤害,孩子在旁插都插不进去嘴。
云苓制止两人的幼稚行为,提议着:“要不包饺子吧?”
严格上来讲,这个年代几乎不存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钱莉是云苓遇到的第一个完全不会做饭的人。
云家三人都会做饭,只是味道……一言难尽。
但也很正常,云父云母一直忙于医疗事业,吃饭都在食堂,用不上自己做饭,这长时间不做,自然就生疏了。
至于她,之前一直有齐妈帮忙照顾,也不用操心家务事。
所以云家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聚在一起做顿饭吃,北方大多数都是吃饺子,很好包,也没啥技术含量。
云益和谢玉真停下拌嘴,点点头,一个说“我去剁馅”,一个说“我去和面”。
这下她反倒成为在厨房最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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