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被定在后天下午,云苓算了算时间也就是除夕前一天,即这周日。
幸好不是明天,否则她还真有可能忙着忙着就忘记了。
黄教授举手:“院长,我提议让我的实习生云苓同志进手术室从旁观察。”
院长和神经外科手术人员都没有意见,一致通过。
云苓出会议室的时候,还在震惊:“系统,为什么院长和各位主任们都不觉得让我一个轮岗的实习生进神经外科手术室观摩很奇怪吗?”
系统调出面板,上面明确表示:“享有观摩权的只有医务人员。实习生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医生,但只要征得患者同意,没有对外散播有关病人的一些消息,按照法律规定是可以的。”
云苓受教了,虚心自省:“是我的错,我应该把那本管理条例再读一遍,对这条丝毫没有印象。”
系统传输给她一本新的学习培养方案:“管理条例上没有写,这条是在医院培养方案里注明的,是我没有事先告知。”
“嗯嗯。”
云苓松了口气,原来是她没看过,而不是她没看仔细。
又问道:“那院长和主任都已经咨询过患者本人了吗?”
系统也很佩服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解释道:
“系统病人都是虚拟产生的,从他们入院的那一刻所有的权利都已经转交给医院,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一点。但如果是宿主所在的世界,那就要另当别论。”
云苓点头咂嘴:“你们还真严谨,一点都找不到漏洞。”
系统骄傲地扬起圆圆的机械脑袋,“这可是内部测试无数遍的公开版本,当然不会出错了。”
少女被它洋洋得意的样子逗得闷声一笑。
每次她和系统说话,仿佛就是在和自己性格的另一面对话似的。
明明是个冷冰冰的机械疙瘩,怎么却是热情充沛的憨傻性格?
也不知道谁这么有才,把零零零设定成这种属性。
不作他想,云苓开始了今天惯例的琐碎工作。
即使是虚拟病人,但云苓与之面对面交流时,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脾气秉性,有沉默害羞的,有大大咧咧的,有十分尊重医生的,但也有上来就撒泼打滚的。
比如现在她面前这个老大爷。
他紧紧拉住云苓的袖子,不厌其烦地问:“医生,我那儿媳妇到底怀的是男是女啊?”
云苓耐心解释:“大爷,首先我不是负责产科的医生,其次更不知道您那位儿媳是谁,最后医院有规定不许告知胎儿性别,您明白了吗?”
大爷自然听得懂,但他一直装傻:“你说的这些我不管!我们家三代单传,我那儿媳妇前头都生了四个丫头片子了。上次也是你们医院的医生建议她别再生育,说什么再生就损害母体,那意思不就是不能生了吗?!”
“这胎要还不是男娃,我们家不就断根了?这可不行,你们医院得给我一个说法!”
云苓内心纵有万般不满,也得全凭着自己的职业道德强压了回去。
手术内容参考:李兵.火器性颅脑损伤的救治进展[J].人民军医,1995,(09):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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