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没什么。”
她想起方才的老头,又看了看两层楼的强烈对比,自言自语:“人人都认定医生该是博爱同情、敬畏生命,但同时,却又忌讳无边的共情。”
“因为这双手只有在大脑被理智掌握时,才有资格拿起手术刀,才对得起病人及家属的信任。”
“可这颗心,却被要求永远仁爱慈悲。”
零零零不太理解:“这有什么不对吗?”
云苓微微一笑:“没什么不对,只是忽有所感,胡言乱语罢了。”
“就突然觉得,以我目前的心态,离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还差得远呢!”
“还是得继续努力啊……”
她摇摇头,笑着离开系统医院,回到了卧室,罕见地没有继续学习,很早便上床休息了。
翌日清晨。
云苓起了大早,比平时还要早一个小时。
云益起来时,她已经出门把早饭买好了。
他惊讶地问:“今儿个咋起这么早?”
云苓摆出碗筷:“昨儿睡得早,今天就起得早。”
云益猛地拍脑门:“对,你昨天睡得太早,我都忘记和你说这件事了!”
“爸,什么事啊?”
“就是你之前说实验室那事儿,我帮你问着了。”
“真的?!”
云苓惊喜得没有刻意压住声音,惊得窗外麻雀哄地散开。
云益降低音量,下意识看看周围:“本来我是不抱希望的,但后来吴教授暗示我,院里有许多研究小组被下放后,他们的实验室就空了出来。平时封锁着,有人看着也没人敢进,但是我听他那话的意思是偷偷从天窗爬进去,谨慎些也不会被发现……”
即使云益和谢玉真之前差点被下放,但是在搞科研这方面,他们一家三口从来都是义不容辞地铤而走险。
谢玉真时常评价他们三人都是“赌徒”,一个个记吃不记打。
但是有些事,即使逆风前行、顶风作案,还是得做。
云苓瞪圆凤眸,抿唇问道:“真的没问题吗?”
云益笑笑:“这个还得等我今天去探探路才清楚,要是真有进出的痕迹,我便试试。”
“且不说你想进去,我还想偷偷进去,早点完成之前那个被暂停的急性胰腺炎研究呢!”
谢玉真刚走进厨房,就听见父女俩在谈论这剑走偏锋之事,扶额无语:“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家里讨论这些。”
云益自觉给她摆好筷子,又夹了个焦圈儿,“在家里说才安全呢,围墙高,外人也听不见。”
谢玉真想想也是,不过还是多叮嘱了句:“这事儿啊,还是得从长计议,千万别冒险。”
“你放心,我保管拿出当年爬你家墙的功力,一准儿雁过无痕。”
“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个正经,你还以为是年轻时候呢?”
“我怎么不年轻了?咱俩只要心态好,永远都算年轻。”
云苓赶紧把最后一口豆浆喝完,刷碗离开,半点也不想听这夫妻俩一大早上打情骂趣。
感谢纠错!最近打算修一下小傅那条线,写的时候带着上帝视角了,所以有读者反映不太妥当。我自己改变视角重读了之后,发现确实存在很大问题。等我跟编辑申请一下修改权限,就重新调整一下细节,大概剧情不会变,谢谢大家提出的建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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