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云苓摇头:“没有。一是大队长无法肯定此事的准确性,二也是担心引起民众恐慌。”
在没有给出具体防控措施之前,她相信大队长也不会泄露半点风声。
“咱也是普通人,能做的有限,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见她眼下乌青,唇色苍白,褚菘蓝不禁心疼道。
云苓微笑颔首,不可避免地面带倦意:“你放心啦!我会好好注意身体的。”
褚菘蓝看她困得都要脑袋点地了,便劝道:“你要不眯一会儿?”
“不了,该去诊所,中午再补补觉。”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云苓托腮,上下眼皮止不住地打架,轻声呢喃:“好啊……”
少女声音渐沉,彻底陷入瞌睡。
“……”
褚菘蓝无语,都这样了还撑着呢?于是干脆没再叫醒她。
几小时后,诊所这边炸开了锅。
大嘴婶的丈夫哐哐哐地拍门,着急地喊:“云医生!云医生!”
幸好云苓半小时前自己醒了,不然铁定会错过人家的病情。
“怎么了?”她和大嘴婶的丈夫不太熟,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汉子满头大汗,急得手足无措,话都说不利索:“云医生,今早俺媳妇她突然发烧,一直不退,我来开点退烧药。”
根据昨天傅承启的经验,云苓推断恐怕不是普通发热,背起红十字的药箱跟他一起去看大嘴婶。
医生愿意上门看诊,汉子更放心了,带着她如飞毛腿般回家,云苓差点没跟上,累得气喘吁吁。
疲惫之余,再次加深了要适量运动的信念。
进屋后,大嘴婶的两个孙子眼巴巴趴在炕边,轮流接替拧紧湿巾帕,盖在奶奶额头上。
“老大老二,你俩别挡害,快让开,让人家医生看病。”男人的言辞急切,并不温和。
云苓测量体温,查看表体症状,同样采了点血流进微型试管。
她在实验室里利用免疫荧光的技术制作了几盒试剂,十分简单粗糙,而且反应时间起码要好几个小时,不过比起用血液分析仪测试血清样本,还是方便快捷很多了。
此外,她特地购买了系统机械工厂的准入资格,将采血针从柳叶针改良成了塑料压模成型针。
虽仍无法企及具备弹射装置的笔型机械针,但已经可以满足一次性使用的需求了。
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材料价格偏高,所以数量并不多。
说来说去,还是她穷。
三个男性在炕边站着,看得愣眼巴睁,居然也没问她采血是要做什么。
尽管检测反应要等好几个小时,但从体表症状来看,和昨天的傅承启一般无二。
她同样先给大嘴婶进行了输液,然后将改良过的中药方递给她丈夫。
“输液结束后三小时煎服。”
不同于核糖核酸干扰技术的特效治疗,用药讲究循序渐进,在不确定病人对抗生素或抗菌素是否过敏的前提下,此方相对温和,治疗感染初期更为适合。
这是第二例。
但她抬头望天,阴云密布,仿佛已预示着即将有一场暴雨如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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