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给人带来的必然是强烈的坐立不安。
“吕兄,特意叫我过来,莫非事情是有什么变故?”
王蔼摆弄着旁边桌上的茶碗,同时低声对着旁边的吕慈问道。
吕慈双手按在大腿上,脑袋微微下垂着,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王兄,那个叫做柳白的年轻人,你怎么看?”
没有回答王蔼的问题,反而是把话题扯到了柳白的身上。
一抹淡淡的光华在王蔼的眼中一闪而逝,先是一身冷哼,随即厉声说道:“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迟早要吃苦头!”
“哦?”吕慈却侧着脑袋看着王蔼,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说道:“毛头小子?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王蔼一愣,将信将疑的看着吕慈,问道:“吕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子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也被牵动,吕慈的面目显得有些狰狞,说道:“王兄可知道四九年那会儿,蜀中曾发生过一件惊天的大事!”
“蜀中?”王蔼的眼中露出回忆思索之色,口中喃喃低语道:“四九年?蜀中?”
看着王蔼疑惑的神情,吕慈的眼中一丝疯狂之意一闪而逝,随即便恢复了平静和深邃。
忽然间,王蔼微眯的眼睛忽然睁的老大,眼中骤起的光芒好似阳光一样夺目,脸上满是惊讶震惊之色,随即试探性的问吕慈道:“吕兄说的可是当年蜀中唐门发生的那件大事?”
吕慈脸上露出笑容,只是加上拿到刀疤,不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狰狞,冲着王蔼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此事!”
王蔼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紧接着说道:“听说当时唐门外门的一个长老惹上了一个强敌,被人单人独剑杀上了唐门,上代门主杨烈带领众长老弟子抵抗,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杨烈和外门八大长老被杀,这一代的门主唐妙兴也身负重伤,其余精锐弟子也是死伤惨重,唐门外门几近覆灭,彻底被内门压在身下,名存实亡。”
“唐妙兴伤愈之后,一身实力不退反进,更上一层楼,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在唐门衰微之际·············”
话刚说到唐妙兴,却被吕慈出言打断:“唐妙兴且先不说,你可还记得当时那个单人独剑挑了唐门的强人叫什么吗?”
王蔼脸上的表情再一次僵住了,过了半晌,在吕慈那灼灼的目光之下,才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柳白!”
王蔼却依旧有些不信的说:“不对啊,唐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才四九年,当时我王家还是我爹当家,到现在都过去六十多年了,只是重名了吧!”
吕慈却摇了摇头,目光越发的深邃,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压低了声音说道:“刚才我们出去的时候,我走在最后,听到徐翔那个老家伙管柳白叫老师,还冲他行礼,还有老天师对他的态度,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些吗?”
听完吕慈的话,王蔼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五颜六色来形容,脑中不断地过滤着这些个信息,排列、组合,纷乱驳杂,拿不定注意,原本平稳绵长的呼吸忽然变得略微急促了起来。
空旷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只剩下两个老头子四目相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交错着。
过了好半晌,王蔼的情绪终于平复,面无表情的道:“你准备怎么办?”
吕慈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狠辣:“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此言一出,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一股刺骨的冷风,忽然出现在这空旷阴暗的屋子里头。
两个老家伙的眼睛里头,同时绽放出异样的光芒,那是浓郁到了极致的贪婪,几乎都要化作实质。
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何时忽然多出了一片阴云,漆黑如墨,把悬在高空斜斜向西靠拢的太阳遮住,将这件本就僻静的屋子,彻底的笼罩在浓浓的阴暗之下。
明亮的窗户失去了阳光的拂照,瞬间就黯淡了下来,原本就有些昏暗的屋子,变得更加的昏暗,阴冷。
屋内的太师椅上,王蔼和吕慈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由于光线的缘故,身形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只剩下两双被浓浓贪婪之光所覆盖的眼睛,在这昏暗的屋子里头,犹如黑夜之中的照亮前行道路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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