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能耐,也不够资格僧稠为自己而做什么?可说什么,能达到目的呢?孙云脑袋飞快的转动,而且此刻也回到了小皇帝坐着的屋子,于是他硬逼迫张口道:“陛下,子攸哥,我刚才看了看,觉得是不是第三间屋子的烤炉需要调整一下。现在烘干泥壳和融化蜂蜡共用一个炉子,需要人为控制文火和武火,还要凭感觉判断泥模的干燥程度和硬度,这需要有多年工匠技艺才能把握,还是把不同温度的炉子分开好,这样成功的几率大大增加。”
元子攸和小皇帝听了一愣,不过他们不能判断,便看了看旁边的工匠负责师傅,老头顿了顿,道:“这位太学生想必是接触过冶炼和铸造,说的道理是对的,不过我们这里基本是模仿祭司手铸金人的场景,只比现场完备而绝不简陋。如果在现场能做到这位太学生的条件,自然会更有把握。”
孙云一听,果然言多必失,自己考虑的问题肯定有缺漏,不过这样也好,正好代表自己做不来,于是道:“不好意思,我以前接触过炼钢和锻造宝剑,也接触过炼丹,对手铸金人一窍不通,所以才说了让这位师傅觉得可笑的意见,是我多言了。”
元子攸道:“没关系,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连师傅都认可,那陛下,我们可以在祭祀的时候,按照大云的想法,暗中把操作过程布置的更完善一些。”
元诩道:“不错,子攸的义弟选的不错,只看了一眼就能发现一个症结。大云,你刚说你接触过锻造宝剑和炼丹,说来听听,朕很感兴趣。”
孙云一听,又蒙对了?还是小皇帝与子攸故意唱双簧呢。也怪自己,没事儿多什么嘴,无奈只好说道:“炼宝剑是在兖州,就是子攸哥做监军去前线的那次,正好遇到一位铁矿的矿主,他有个师傅,是炼制宝剑的高手,我观摩过。炼丹”孙云突然想起来,接触炼丹都是在梦境中,没有实地,可话说出去只好自圆其说,道:“炼丹不算实际操作,年初去南梁的时候,结识了铸剑大师也是炼丹大师陶弘景的门人陶征和王远知,听他们讲述爷爷的炼丹,略微了解一些。”
元诩道:“哦,你还对山中宰相有过接触,那可真是有缘,传说他还是一位医术大师,手中有延年益寿甚至返老还童的仙方,铸剑更是当世无人可比。朕有个隐疾,听说只有陶弘景法师才能医治,可惜他老人家远在南梁茅山,无缘一见。”
元子攸道:“这也好办啊,我义弟可以代替您去一趟啊,过些日子太学就要放寒假了,让大云除了回家过年,再抽空出使南梁,暗中拜访陶弘景,自然就可以求得仙方了。”
孙云一听,这话不是也事先谋划好的吧,这是要把自己彻底和小皇帝捆在一起?
元诩听了,道:“不好吧,大云毕竟在念书,如此的耽误学业,甚至耽误放假回家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总归不好吧。”
元子攸道:“这好办,学无止境,但也要学以致用,像他这样的人才,正该为朝廷出力,所以我早就想好了义弟的仕途之路。至于和父母团聚,那更好办了,趁着放假的时候,回家和家人说说,举家都迁到京城,户籍的事情,我安排解决,住处大云自己在西城有住宅,如果愿意,我可以在东城安排一处,离我家近便些,可以随时照顾。”
元子攸家在东城的光睦里,就是明悬尼寺的位置,那座寺院就是他家老爷子元勰当年舍宅子的一部分空地建的,离此处的晖文里相隔不到二三里,中间隔着龙华寺、租场粮库、以及马市。李彧是元子攸的姐夫,要是住到东城,也挺方便,离太学更近些。
元诩一听,道:“如此甚好,对了,大云家是乡下的吧,怎么在京城有住所?”
元子攸道:“那座房子是僧稠大师当年还是太学博士时置办的,如今出家了,由大云打理。”孙云一听,得,这是坐实了他与僧稠的特殊关系了。
元诩点头:“原来如此,既然有房子,更应该把你的双亲接到京城来住才对。你的双亲无怨无悔把你培养成为太学生,国家的未来栋梁,养育之情比天要高,应该接来。”
孙云没法在这个话题深入,正不知说什么。外边有人进来施礼:“陛下,少爷,午饭好了,丹阳王让我请你过去用膳。”孙云抬头,见过,叫鹿悆,原来是元子攸家的司马,从前线回来被封为子爵员外散骑常侍,后来做了丹阳王的相国,管理封地和府邸。不过既然小皇帝来到了丹阳王府,为什么萧赞没亲自来迎请,他至于隐居到连小皇帝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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