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可消耗，头昏眼花，站起来的那刻感觉眼前一黑，差点都快站不住脚。
“多大点事，不就一个女人而已，鹿言程，你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凭你，365天每天一个不重样都可以。”
嘴上虽不饶人，可也是心疼他的，江宇依然上前扶了一把，“瞧你这娘吧兮兮那劲，以后别这么丢人现眼了。”
“行了，你回家去吧，让我自己待会。”
“我怀疑我一走，你马上找蔺曳梓，我告诉你，有点志气，别找她，知道没！”
鹿言程心想自己手机都成渣了，拿什么找，“嗯。”
“说说。”
“说什么？”
“你和姓蔺的怎么分的。”
他也想知道怎么分的，她是怎么和那个人私下来往的，是如何和他亲密以后还能那般的把心给别人的，她明明看他的时候那么真诚，他什么都听她的，不计较不过问不怀疑，学着当一个乖巧的男朋友，竟是被如此惨烈对待。
她是不是也用看他的眼神看那个人，或者，更加温情？这两个月，她“偶尔”和那个人联系，也“偶尔”和他联系，如若不是他突然回来，他根本不会知道他们有此亲近。左一个“宝宝”，右一个“老婆”，全都是他无法匹及的亲密。他回来了又怎么样，他准备了又怎么样，轻轻松松败下阵来，他连离开都不敢招呼一句，生怕他们看他的笑话。
那个人昨天应该单膝跪地了吧，那个人应该求婚成功了吧，会将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两人相拥缠绵去了吧。他们会不会今天就已经领了证，会不会已经启程去了蜜月。
应该是看到了他拿来的那堆垃圾，他竟然真的给她带特产，她的愿望清单里，从没有这些，也没有他。
可就算是她明知道他知道了又怎么样，甚至不屑于哄他一句。
江宇见他不说话，继续念念叨叨，“鹿言程，你就不该招惹蔺曳梓的，你明知道她一开始不喜欢你。”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触及了他最痛的地方，是的，他应该清楚的。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鹿言程坐在床边，任由难过侵袭，这种无能为力，到最后都一事无成的感觉让他太受挫了，眼圈瞬间通红，眼泪悄悄不动声色的盈满眼眶，如此的不受控制。
江宇第一次见鹿言程这样，那个脾气无敌好的鹿言程竟然也会气得背过气来，有点茫然失措，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说得对，我就是活该被耍，活该被虐，反正我也和别人乱来了，她也不会原谅我，正好印证了她说的花心，正好她想回去前男友那，”眼泪再一次从下往上涌，他用尽全力，“正好！正好！”
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牙关紧磕着，想要把难过往回压一压，可怎么也挡不住，他觉得自己太傻了，太笨了，他的真心真的一文不值，最是求不来的，就是感情。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真想那天他不曾坐地铁，不曾遇见她，如果知道是这个结果，当时他就应该离她远远的，如果当时知道她根本对他没有心，他就不该把自己掏空，求来这样一段感情。
阻碍她和她最爱的人在一起，耽误那么多时间，多可笑！他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
鹿言程喉头哽咽，难过牵扯着整个脑袋都在疼痛，后脑勺也像被人一棒一棒的敲击，一次一次咬紧牙关，想要把这激动的心情压制下去，他知道没用了，什么都完了，他和她不会有未来了。可就算拂走眼睛里的这片湿润，下一次的湿润又一次接踵而至。
急促的呼吸了几下，他咽了咽胸前的压抑，把它们憋回身体里，“她不会找我，我们不会和好，她早就不需要我了。”
鹿言程抬起头看着江宇，满眼通红，“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起她。”
江宇咬了咬牙，看到鹿言程这样，自己真的不比他好过多少。要是蔺曳梓是个男人，他真想把她揍一顿解解气，md，他兄弟这么好一个人，被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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