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对啊,他对医术的造诣比我厉害多了,我爸爸也说了,秦墨亭这样的人,奇才!”
“那你还不高兴啊?”舅妈故意打趣我,我把舅妈从水盆中捞出来的糍粑清洗了一遍,又放入清水中--这是这个地方保存这种糯米制品的方法。
“当然高兴,看见爸爸这么满足,我自然也会觉得开心。”
“那多好,等你和小秦结婚之后呢,再生几个孩子让你爸爸带,小小的孩子最讨喜的。”舅妈笑呵呵的对我说道。
我被舅妈的话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水中的糍粑,“哎呀,这水凉,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快去烤火。”舅妈看见我在发呆,立刻对我说道。
我冲舅妈吐了吐舌头,急忙把手擦干,“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吗?一些小事我还是能够做好的呢。”
“没有呢,这家也就这么大,每天的事情也就这么多,走,我们去吃瓜子烤火去。”舅妈也擦干手之后对我说道,我点点头,跟着舅妈走了出去。
这乡村的冬日能够做的事情也就是烤火吃小吃,等着春天的到来。
爸爸和秦墨亭出来的时候,我和舅妈依旧吃了一桌子的瓜子壳了,看见他们出来,我立刻笑嘻嘻的收拾好桌面,“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说这么久?”
“没说什么,就是这个方子的事情,你也想了一个晚上了,有没有什么想法?”爸爸把那张药方子拿出来说道。
“我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觉得这方子太繁琐了,解了一层毒,还有另外一层,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有什么万全的方子,墨亭,你呢?你看看这个方子和……上次那张方子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我刚问清楚,想到舅舅和舅妈还在这里,也就止住了话头转而其他的话,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真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看过了,这个方子和之前那个不一样,不过像是在那个方子的基础上改良出来的,之前那个方子本来就缺失,现在这个方子毒性比药性要大。”秦墨亭对我说道。
“居然是这样,难怪他们要拿这药方子来找人试药。”我皱着眉头说道,这样的事情,也的确是范白术和陈建这种人能够做的出来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这种药继续流通在市面上吧,万一有人喝了呢?”我急忙的问道。
“这个药包中的药不便宜,一包至少三百以上,按照范白术的做法,应该不会广为流传才是,我听舅舅说了一下,只有几户孤寡户才有这药,再加上报警之后,警察那边必然会将那些药收集起来销毁,不用太担心。”秦墨亭说的十分有道理,这让我的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只要范白术不再祸害更多的人就好了。
“也不知道范白术什么时候才会被抓住……”我感慨道。
就在这个时候舅舅家的房门砰砰砰的被人焦急的敲响。
“怎么了?谁啊?!”舅舅立刻拔高声音问道。
“赵大夫!赵大夫,快开开门,出事了!!!”
舅舅看了我们一眼,急忙走过去打开门,几个人立刻带着风霜冲进来,“赵大夫,你快,快去看看,黄二牛家的孙子要不行了!”
说这话的人约莫三十来岁,说话都有些大喘气,舅舅一听,顾不得多问,和舅妈说一声,拿起药箱就往外走去,爸爸和秦墨亭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过去。
“舅妈……”我有些彷徨的看向舅妈,舅妈立刻点点头,“别急,你把衣服穿好,帽子和围巾带上,舅妈带你去啊。”
舅妈的话一落,我急忙跑到自己的房间,麻溜的穿戴好之后才跑了出来。
跟着舅妈到了那个叫黄二牛的家里,还没有走进屋子,就听见里面传来呼天抢地的哭声。
“园伢子啊!你要是去了可让奶奶怎么活啊!我的孙子啊!!”
这是一个有些苍老的女人的声音,那哭声悲怆又刺耳,听得我直缩脖子。
这样的声音这几年我听过不少,那些即将死去的人的亲人,或多或少都会发出这种悲怆的声音,他们是在哭泣自己即将逝去的亲人,也在哭他们自己的命运。
“别嚎了!大夫都说会尽力的!给我出去!”一个男声打断这声哀嚎,那哀嚎接下来只剩下悲伤的哭泣了。
我和舅妈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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