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妮塔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向地面。
那是散落地面，又被很多人脚踩过，看不出曾经是什么样子的某种食物。
“妮塔，这该不会是刚才你......”
“可恶......”
“可恶啊啊啊！！！”妮塔的情绪有些波动，这样下去只会加速她的神格侵蚀。
“冷静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小声问道。
“抱歉，跟您没关系。”
妮塔一怒之下转身砸裂墙壁，随后看向我的目光一起收回了。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相信我。”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涉及到妮塔的私事。
“告诉谁也无所谓，反正......什么都改变不了。”妮塔叹了口气。
在我再三安慰之下，妮塔终于肯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果然，之前与妮塔说话的女孩子并不是什么偶遇，而是为拾荒者撮合交易的中介商人。
拾荒者们无法轻易的离开零区，采集到泰坦物质或者别的东西之后，需要有人帮忙在墙壁外寻找买家。
自然而然地，产生了靠这项业务赚钱的人。
有的是活在墙外想多赚点钱的“外面人”，有的则各显神通来往于零区内外，全靠腿脚灵活。
“那孩子的老爸是我熟人，几个月之前溜过外围隔离墙的时候被军方抓了，全家都吃不上饭，所以想找我拉一把。”
“那她出现过泰坦污染的症状吗？”我问道。
“我一直提醒她别太往里面钻，目前好像还没啥问题。”
“但是看他们老爸那样子，要说没危险，也不可能。”
我大概明白了这个我之前从未留意过的谋生之道。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
“她也被抓了？”
“不，同行劫的。”妮塔摇摇头。
“分析员你应该猜得到，敢做这个生意的，肯定不是什么老实人。”
“她面孔太生，又带着好货，肯定会被盯上。”
“可恶，我怎么就忘了这茬......”
“混蛋！混蛋！！”妮塔懊恼地锤击着旁边的墙壁。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天启者的怪力将不太牢靠薄板墙直接砸穿。
“所以吃饭的时候你收到的信息......是她求救？”
“嗯，没错，可我还是来晚了。”
“如果没和我吃饭的话......”我喃喃道。
“跟您没关系，从一开始就来不及的，我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妮塔便不再看我，也不再说话。
只有紧握的双拳，专递着那沉默而又无比明晰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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