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从没把她当过妾室,便要听听她的意见。
大宅里的规矩公孙柳很清楚,见婆婆和大妇都在,只道了句‘全凭姐姐做主’,给足了独孤月如面子。
抬公孙柳进门时,独孤月如的确有些不是滋味,但相处时间长了倒也没了以前的那些心思,反而觉得这个妹妹能帮自己不少,行事也极本份。
“不必如此,妹妹不似寻常家妾室,相公能把许多产业交到你手就是证明,不是外人坐下说吧。”
韩幢一直没说话,独孤月如的表现让他点了点头。
这才是韩家大妇该有的肚量。
又瞥了眼自己妻子,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嫉妒自己儿子。
“我觉得可以一试,但最好叫上桑朵,回洛阳前她照顾相公的时间比我都多,而且听铁头说她还会用毒,能让人真气紊乱。”
公孙柳说的自然是玉蝉袭击的那次,想着五重天的玉蝉也在桑朵手下吃瘪,应该很有作用。
韩幢点了点头。
“岳父岳母也是这个意思,你与桑朵交好,约她来府上坐坐。”
周芙见三人都同意,也不好多说,提醒要多小心不要伤了韩斌,说完也觉得不可能不受伤的,只能又去看看自己的儿子。
商定后,各自去忙。
独孤月如打算和公孙柳一起去找桑朵,路上自然会聊起她。
“桑朵一路照顾相公,是帮他医病吗?”
公孙柳听出了独孤月如言外之意。
桑朵不像中原女子矜持,大大咧咧,有时闲聊说到高兴处没少搂搂抱抱,而且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不对,如果是条狗逗得她开心也会搂着玩好久。
“是的,每次检查治疗都很认真,全身上下处处都摸过,有时还把相公扒光的丢在药水里泡。”
扒光?全身上下?
我都没这么干过呀,苗女真是。。。
独孤月如正想着对上公孙柳戏谑的眼神,知道被看穿了小心思。
有点尴尬。
公孙柳见独孤月如脸红,掩嘴笑道。
“在大夫眼中可没有男女之别,而且圣女都是不能嫁人的,姐姐就放心吧。”
“那就好,嗯?说什么呢!我只是想多多感谢她,想哪去,走快点吧!”
“好的,不过苗寨是走这条路。”
独孤月如急急调头顺便在坏笑的公孙柳胳膊上拧了一下,后者嬉笑求饶。
近日韩府气氛沉重,两女几乎都是绷着脸,逗乐一番也能少些压力。
不过,见到桑朵后,才缓解的压力又上来了。
自回到洛阳后,桑朵只在一行和尚到来时离开过她的药房,剩下的时间在配药和翻找苗药典籍。
不停的配药,不停的试药,日夜不停,困了累了则用自身修为化解倦意。
公孙柳知道为什么,全是因为自责,或许还有其他。。。
看似没心没肺的人往往心细敏感,大大咧咧也只是在掩饰内心情感。
都是女人,何尝感觉不到?
“桑朵,你一直都没休息过吗?”
疲惫的双眼扫了来人,用脚拨开地上的药罐,又想拿下桌上的药材发现无处可放,便说道。
“哈哈哈,乱了点,但是我每晚都一觉到天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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