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
心里太多的疑问,如果无人解惑,心里总归不安。
张太和一看就是非常圆滑的人,吴忧和他只是第一次见面,如果直接询问,他未必会说,想了想,吴忧问道:“使臣什么时候到来?”
“大概午时初。”张太和回道。
见时间还早,吴忧再次上马,对猴子道:“走,去范大人府上。”
如果说范海辛偶感风寒,吴忧是不信的,就算他真的偶感风寒,去探望探望,亦无不可,虽然与鸿胪寺卿没有交际,但是现在他们却是同僚。
见吴忧远去,张太和叹道:“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差事,一般人,不,哪怕不一般的人,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哦。”
为了方便上朝,大部分官员的府邸在北城区或中城区以北的位置。
范海辛的府邸就在北城区,并不算远。
猴子对北城区非常的熟悉,不到半小时,三人停在一幢府邸前。
一般拜访官员和有身份地位的人都要请帖,这讲究的是一个排面,可吴忧出门急,并没有准备,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没有请帖,只能让猴子上前去范府的门房交涉。
得知吴忧来访,门房也不怠慢,连忙进府通报。
不大一会儿,门房再次出来,引着吴忧进入了范府。
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吴忧跟随门房并不是往正厅的方向,而是往侧方的花园行去。
绕过花园,入眼的是一个水池,水池里种满了莲花,只不过这个季节,花儿已经凋零,只有零星的莲蓬,和黄绿相间的荷叶点缀在水池中。
水池上方有一座木制拱桥,一名中年男子正拿着鱼杆垂钓,显得悠闲自在,好不惬意!
“老爷,人带来了。”门房轻声说了一句,便退了下去。
眼前的这位应该就是鸿胪寺卿范大人了。
吴忧仔细打量着范海辛,他长相一般,甚至有点儿丑,只论长相,他和朱明理儒雅的气质相差甚远。
按理来说,第一次接见陌生人应该在正厅,显得庄重,可眼前的范大人似乎不按常理出牌。
鸿胪寺吏属礼部,算是礼部的一个分支,礼部的官员居然失礼,看来范海辛是一个不拘小节之人。
见吴忧到来,范海辛放下钓竿,笑道:“吴县令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勿怪勿怪。”
范海辛的笑容很灿烂,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如沐春风。
这是一个交际的高手,范海辛一开口,给吴忧的第一印象发生了转变。
“听闻范大人偶感风寒,下官前来探望。”
这就是话里有话了,眼前的范海辛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哪有一点儿生病的迹象?
鸿胪寺卿是正三品,而吴忧是正七品,中间差着不少的等级,不过鸿胪寺只负责外交,而京都令却负责整个京都的治安和民生,从这方面比较,吴忧的权利远远超过范海辛。
闻言,范海辛面露尴尬之色,也不反驳吴忧的话,说道:“吴县令,你是为了使臣一事前来吧?其实,本官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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