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变。”
不是上官白不想动手,而是他清楚这次吴忧的功劳太大,即使刺杀吴忧成功了,将面对的是夏皇的怒火,稳妥其间,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梅园小筑。
如果放在平日里,拜访沈家之人络绎不绝,拜访者无不是有权有势之人。
沈伯彦即使年龄大了,但是为了巩固沈家的人脉,都会现身见上一面。
可是今天不同,沈家一反常态,闭门不见,这让拜访之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以为沈老爷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即便如此,沈家门前依旧热闹非凡,人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哎…………
书房中,沈伯彦长长的叹了口气,以往的人脉现在却成了负担,颇有种无力之感,可是他却不敢出面,甚至不敢让沈家的人出面。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沈哲拿着拜帖走了进来:“父亲,西城都卫司千户韩广有要事求见。”
“不见,不见。”
今天有要事求见的人不止韩广,在这之前已经有六七人,都被沈伯彦打发了。
吴忧的行踪传开,沈伯彦岂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凭他的政治嗅觉,不敢也不能见。
沈哲则有些不解:“父亲,这是为何?”
揉了揉太阳穴,沈伯彦摇了摇头:“哲儿,这次蜀王入京,我沈家选择中立,是对是错?”
沈哲想了想,回道:“如果蜀王胜,则对,陛下胜,则错,现在看来我们错了。”
沈伯彦点了点头:“正是此理,伴君如伴虎,当初是陛下邀请我入朝,看的是君臣之谊,现在我们错了,仅有的君臣之谊便不复存在,如果我们再针对吴忧,陛下便不会念及情份。”
闻言,沈哲心里一惊:“父亲,你是说陛下会对我沈家动手?”
“不。”沈伯彦摇头:“你不了解陛下,陛下虽然是仁君,可蜀王之事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好在这次选择中立的朝臣不在少数,否则我沈家………”
说到这里,沈伯彦咳嗽了几声,索性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听明白父亲话里的含义,沈哲问道:“那青岩的仇怎么办?”
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沈伯彦这才说道:“我沈家已经触了一次陛下的底线,如果再针对吴忧,接下来等待我沈家的将是一场清洗,朝堂上,但凡与我沈家关系密切者,都将受到牵连。”
沈哲惊愕,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
“青岩的仇不急在一时,哲儿,这段时间你不要出门,也不要与其他的人接触,朝廷将迎来一场大清洗,已经无可避免,陛下心里有气,终归是要发泄的。”
说完,沈伯彦拿起笔,沾了沾墨,一纸辞呈一气呵成。
看到父亲的告老文书,沈哲大骇:“父亲,何至于此啊,也许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不懂。”说到这里,沈伯彦再次咳嗽了起来,沈哲连忙上前,抚其后背。
待气顺了之后,沈伯彦这才说道:“陛下会容忍能力平平,但忠心的臣子,却不会容忍两面三刀,才能出众的官员,这是为君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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