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庆云城,拾花院(青楼)。
夜半时分,一楼看台之上,轻盈的素白纱帐缓缓摇曳,坐在帐后的美人被薄纱挡住真容。
仅仅是烛光下映出的纤瘦身形,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片刻后,纱帐内传出阵阵悠扬委婉的琴声,时而激昂明快,令人心情愉悦;时而阴冷凄凉,宛若身处修罗地狱。
琴声婉转撩人,在座客人们听得一阵痴迷。
宾客中,有人好奇问道:“不知抚琴的是哪位娘子?拾花院还有琴艺如此高超之人吗?”
旁人笑道:“这位兄台许久没来了吧?如今的拾花院可不同以往,他们这啊……多了一位男花魁!”
此话一出,不懂其中渊源的客人连忙问道:“呦,男人还能当花魁?”
楚国男风盛行,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情并不奇怪,只是这男花魁,众人还是第一回听说,长得好看的不应该去南风馆吗?
“诸位有所不知,据说这位黎公子是半个月前来到拾花院。
期间就露过一次面,容貌甚美,见者无不为其倾倒,更绝的是那一手琴艺,听的人流连忘返。”
最开始询问的人抿一口酒,闭着眼仔细欣赏:“琴声确实不错,怪不得老鸨把他一个男人留下当花魁,这是打算跟南风馆抢生意?”
“老鸨的心思,谁又猜得出来。”
“猜那个老女人的心思干什么,我只希望一个月后的花魁首夜拍卖会顺利举行,啧啧啧……到时黎公子必然要当众露脸,也不知谁能抱得美人归?”
下面的宾客们小声起哄,嬉笑下流,诸多令人面红耳赤的言语,在拾花院内并不奇怪。
有人声音稍大一些,传到台上抚琴的人耳边。
只见抚琴之人身穿一袭红衣薄纱,略显宽大的衣物显得人更加清瘦,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琴弦,随着他的动作,衣襟颤动,莹白的锁骨若隐若现。
此时,黎倾弹琴的动作快了一些,眉头紧锁,显然是听到那些话不太开心。
三岁悄摸给那些开黄腔的人下点泻药:“哼,我的人也是你们能惦记的嘛?”
黎倾:“……”仗着咱俩的攻都不在是吧?口出狂言。
还好他俩能用意念交流:“怎么就成你的人了,别乱讲。”
趁着外人看不到,三岁现身坐在他身旁:
“我可没乱讲,你没听他们说吗,一个月后是拍卖会,卖你,你老攻不一定啥时候出场呢,他要是买不起,我买!”
黎倾:“……”我谢谢你啊!
“原主身上的毒解完了,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可以办正事了,传记忆吧……”
原主今年16岁,5岁那年被父母卖入南风馆。
南风馆见他姿色甚佳,从小把他当成台柱子培养,原主就像大家公子一样锦衣玉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结果……台柱子中毒了。
死亡原因很简单,南风馆有人嫉妒原主,给他下了毒。
原主身中解不开的慢性毒药,眼看着活不了多久,南风馆的老板打算榨干他的剩余价值,把他卖给拾花院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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