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平摆明了不相信。
时宴看着自己被挂掉的手机,突然笑了。
他笑自己傻,竟然打电话去告状。
被偏爱的,才有资格有恃无恐。
他是傻了才打电话去告许笙笙的状。
许铭成觉得时宴的笑不寻常,莫名的带着一股不祥的味道。
他连呼吸都不敢了。
“陈岁平他……”许铭成心中矛盾,他想起许笙笙对他说的话,咬牙攻击陈岁平。他清楚的知道,攻击陈岁平就是伤害时宴。
他说:
“陈岁平这个王八蛋,他开会?他今天根本没有会。”
许铭成揭穿陈岁平。
“他就是不信你。”
时宴掉泪。
他收起了自己的手机,对许铭成说:
“五年真的太久了,足足有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他眼里的泪还没有全流尽,他就又笑了。
苍白,憔悴,隐忍的悲怆之笑。
他没有说陈岁平的坏话。
他怪自己:
“是我不好。”
“时宴你别这样,是陈岁平对爱情不坚定。”许铭成心痛,他不明白为什么事到如今了时宴还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才五年而已。如果换做是我,不要说五年了,就是五十年,也不会在没分手的情况下爱上别人。”
他继续攻击陈岁平。
“陈岁平这个贱人王八蛋,他就是……”
时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容色惨淡,寒风中枝头仅剩的几个落叶说不定都比他的状态要好。
他阻止许铭成继续往下说: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别再去分析陈岁平,别再说他爱上了别人。
“我不该回来的……是我想当然了……”
死在外面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正因为相信陈岁平,认为他和他一样爱的坚定,所以才会在临死之前回来。
可真的回来了,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陈岁平说他喜欢许笙笙,爱上他的时候,时宴真的很难过。
他求他更爱自己一点。
他以为陈岁平答应了,就会真的做到。
现实把他打醒了。
陈岁平对他越来越敷衍。
他不爱他了。
他对他只剩下愧疚了吧。
他大概是不想被知情人指责是负心汉,所以才会布置这个和五年前一样的家,敷衍的陪他玩一出回到五年前的游戏……
时宴看着许铭成,问他:
“陈岁平很爱许笙笙吧……”
不然为什么许笙笙敢把当年的真相揭露出来了?
他这是笃定哪怕陈岁平知道了真相,也不会放弃他。
他笃定陈岁平爱他。
今天的这一出,也是同样的原因吧。
“他没有怀疑许笙笙,一丁点都没有……”
“许铭成,当年他也是这么爱我的吗?他也是这么相信我的吗?”
时宴忍不住的嫉妒。
被浓烈的爱意包裹,才会这样的笃定。
许笙笙的退让是在同情他吗?
还是说,他在背后笑他自欺欺人?
不对。
许笙笙应该是觉得他会在发现陈岁平不爱他之后放弃和他纠缠……
放弃?
时宴浑身都在颤抖。
他怎么放弃?
他要死了。
他没有时间了。
他马上就要和陈岁平永别了。
忍,他还可以看到陈岁平。
不忍,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许笙笙一定是没想到他能隐忍这么久。
爱是霸占。
爱是占有。
许笙笙不想退,不想让了。
他来宣战了。
时宴只能应战。
他低下头看手机。
他报警了。
当着许铭成的面,他给警察打了电话。
“报警中心……请问你有……”
“你干什么?”许铭成被时宴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抢过他的手机,对那头说,“家里孩子不小心打错了,不好意思。”
他挂了电话。
“时宴你干什么?”
“就算许笙笙真的把你的故事偷走了也没必要报警吧?”
“我带你去找他对峙就是了。”
许铭成心里还是不信许笙笙把时宴写的故事拿走了。
他矛盾到了极点,一部分的他不想伤害时宴,另一部分的他却又想狠狠的伤害他。
他想要他,他喜欢他。
哪怕他命不久矣,他们就算真的在一起,也不能长久。
但不能长久,总比不能在一起强。
“叫上陈岁平,咱们三个一起去找许笙笙对质。”
“这个小区的物业管理很到位,电梯里有监控。”
“咱们拿好视频,直接杀到公司去,让陈岁平把许笙笙叫来。”
时宴答应了。
他说:
“好。”
许铭成把他裹成了一个大粽子,用轮椅推着他去物业那里拷贝了今天的监控。
他们赶去了公司。
许铭成不敢把车开的太快,因为一路上,坐在副驾驶的时宴都不舒服。
许铭成一直偷看他,确定他的眼睛是真的出了问题。
他压下心里的担忧。
带着时宴到公司的时候,前台把他们拦住了。
“许总,陈总说不见外人。”
漂亮的小姑娘压低声音凑到许铭成耳边,小声说:
“这个戴帽子的怪人是谁啊?”
“戴帽子的怪人?”
许铭成傻了。
时宴那样的脸也能被称为怪人?
他拉下时宴头上的帽子——很丑,是读大学时,陈岁平给他织的。
时宴出国的时候带走了很多这样对他来说有意义的东西。
但陈岁平好像不记得了。
出门的时候,时宴戴上了这个帽子。
许铭成指着时宴的脸:
“这是怪人?”
前台低吸了一口气,满眼惊讶:
“林妹妹啊。”
她脱口而出。
许铭成满意了:
“让开,我们要进去。”
“许总你别为难我,陈总说了,公司不让外人进去,谁带都不行。”
她话音刚落下,一个许铭成不认识的年轻女孩就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Lisa姐。”
前台笑:
“替许老师送东西给陈总的?快进去吧,陈总在办公室。”
时宴的表情微微变了。
许铭成脸绿了:
“刚才那个不是外人?她怎么进去的?”
前台Lisa自有道理:
“那是许笙笙许老师剧组里打杂跑腿的,不算外人。”
许笙笙的人就不算外人。
时宴就算外人?
这世间还有这样的道理吗?
许铭成气坏了。
他指着时宴,大声说: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咱们公司的创始人之一!”
“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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