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并不松口,“这里一定有误会。”
曹嬷嬷是个机灵鬼,立刻开口:
“陛下,老奴斗胆了。”
她朝外头喊道:
“来人,把那个狗娘养的拖进来给咱们陛下瞧瞧。”
小皇帝开始发抖。
浓重的血腥味从门口处传进来。
一个穿着单衣的血人被拖了进来。
扔在了小皇帝身边。
柔弱的太后拿出帕子,遮住了自己的口鼻:
“哀家闻不得这血腥味,要不是皇儿你不肯信母后,母后也不会……哎。”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小皇帝脸上的血色快速的消失。
那个血人躺在他的身前,整个人毫无生气,要不是胸膛还在起伏,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小皇帝摇摇欲坠,眼眸里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他动了动,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压住了想要起身奔向时宴的冲动。
他咬着嘴唇看着他,好似在祈求他的庇护。
从全福儿报信起就一直冷静的时宴嘴里发出磨牙声。
他无法再无动于衷。
他知道小皇帝怕血。
宫变时的可怕遭遇让他变得特别害怕血。
太后虽然不知这是一点,但宫里讲究一个避讳。
小皇帝才十一,神魂不稳,太后就不怕他被冲撞了,有个好歹?
时宴想起来了。
太后就是想要小皇帝有个好歹。
时宴终于开始挣扎。
不知是侍卫们故意放水,还是时宴的突然爆发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竟然真的被他挣脱了。
他奋力跑向小皇帝,张开手臂将跪在地上的九五之尊重重搂进自己的怀里。
他把皇帝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用颤抖的声音哄他:
“陛下,万岁,闭上眼睛,不要去看。”
“没事的,没事的。”
“不要怕,不要怕。”
小皇帝紧紧抓住时宴的衣服,呜咽出声。
他在时宴的怀里发抖,像雏鸟依恋母鸟一般,哽咽的喊宴宴。
“刘嬷嬷,曹嬷嬷,把人弄醒。”太后柔柔弱弱的开口,“让陛下听一听他的证词,免得他以为我是容不下他的伴当。”
“是娘娘。”
两个嬷嬷面无表情的走到血人身边。
她们从头上拔下两个尖锐的银钗,然后一人抓左手,一人抓右手,将银钗刺进了血人的指甲里。
一下,又一下。
直到一声惨叫响起:
“啊——”
血人像是脱水的鱼一样跳了起来。
“是时宴,是时宴指使我!”
“他说太后有了身孕,万一生下一皇子,皇帝的处境就会变得尴尬。”
“啊!好疼!我招了!我招了!”
“他说只要我在太后娘娘的安胎药里下麝香,就在陛下面前提携我!”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让我死吧,太疼了,啊!太疼了!”
“口说无凭,你知不知道时公公说自己是冤枉的?”曹嬷嬷冷笑,“你可有信物?”
血人说有。
“就藏在我的床上!”
“就在养心殿!”
太后开口:
“刘嬷嬷,带人去搜。”
刘嬷嬷的动作很快。
她带着一个荷包回来了。
“陛下,请看。”
小皇帝呜咽着转身。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荷包。
时宴的荷包。
他僵住了。
“宴宴?”
他不可置信。
“你真的……”
说:
【好感度下降了宿主,95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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