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宴莫名一阵兴奋。
他松开了怀里的猫,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他走向林大。
护卫在他身边的锦衣卫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九千岁?
好一个九千岁。
就这一个称呼就足够时宴了解自己的处境了。
他现在绝对权倾朝野。
否则,不会有人叫一个太监九千岁。
他走到那林大面前,弯腰掐住他的下巴。
林大脸上满是恐惧。
他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他张开嘴巴,时宴看的很清楚,他的舌头被剪了。
时宴松手。
他走到火盆边,有眼色的人快速的掏出一个帕子,包住烙铁的一端:
“千岁请。”
时宴不客气。
他拿起烙铁,一步一步走向林大。
兹拉——
熟悉的烤肉声再次响起。
林大无声的惨叫,冷汗从额头不停的冒出。
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栗着,巨大的痛苦让他脸上的肌肉疯狂的跳动着。
时宴看着他脸上的烙铁,满意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烙铁在落地之前就被人接住。
时宴瞥了一眼接住的人,不疾不徐的开口:
“做的好。”
“你拿上供词,和咱家一起去见万岁。”
“谢九千岁提携,谢九千岁提携。”那个锦衣卫小头领顿时感恩戴德。
时宴被簇拥着往外走。
走出门外的时候,他回头,才看上门上头的牌匾上写着东厂大狱四个字。
东厂?
养心殿?
伴伴……
参考的是明朝么?
时宴面无表情的琢磨了一会儿,坐上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锦衣卫不敢进来和他同乘。
时宴坐在车里。
一路颠簸。
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没有人阻拦。
一路畅通无阻。
“千岁爷,到地方了。”
马车停下,时宴就听到锦衣卫讨好的声音。
“万岁爷马上就下朝了。”
小皇帝马上就要下朝了?
“知道了。”
时宴开口。
马车帘子被掀开。
时宴走出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坐马车到了养心殿外的宫道上。
张扬到了这个地步?
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时宴下了马车。
一个有些熟悉的太监带着人迎上来:
“师傅,您可回来了。”
他上前扶住时宴胳膊,弯着腰在时宴耳边小声说道:
“万岁爷上朝前还问起您呢,我回他您去东厂了,万岁爷神色就瞧着有些不大好。”
“师傅一会儿小心应对。”
“必定是许笙那狗东西在万岁爷面前进了谗言。”
时宴嗯了一声:
“供词拿到手了。”
全福儿脸上一喜:
“竟然招了?还是师傅有手段。还当那林彦的骨头有多硬呢。这下那二十万两的银子……”
他顿了一下,换了一句话:
“这下许笙无话可说了。”
“师傅,等陛下看过供词,徒儿亲自动手,送林彦去西天,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到这里,懂的都该懂了。
时宴和全福儿这对师徒贪赃枉法,截留了赈灾的二十万两银子,还把锅甩给了林彦。
许笙这个国舅承恩公可能是好人,也可能是坏人。
这点时宴还不确定。
需要再看看。
历代的外戚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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