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了两声:
“各位狱卒兄弟们,你们动作可要轻一些,免得伤了老大人,被那些士林清流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
“哈哈哈——”狱卒们嬉笑起来。
把面色难看的王继整个人都抬了起来。
“混账东西,放开老夫,老夫既往不咎……”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人就被扔出了刑部大牢。
等王继满身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准备再次冲进去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哐当——的关门声。
狱卒们把大狱的铁门拴了起来。
离开阴暗的通道,重见天日的王继站在原地,因为羞愤,涨红了脸。
他左看看,又看看,见路人似是对他指指点点,不禁用袖子遮住脸,低喝道:
“真是斯文扫地!”
刑部大狱里,时宴眯起略有些细长的眼睛。
他是真的没想到刑部的狱卒们会在他已经身处大狱的时候还听他的话。
刑部绝对不会是他的大本营,如果是的话,王继不会要求小皇帝把他关在这里。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他真的权势滔天。
问题是他的这个权势来自谁?
一般的宦官依靠的是皇帝的宠幸,至少明朝的宦官靠的就是这个。
但小皇帝自身难保,至今都还没有亲政,显然不可能是他的靠山。
太后是敌对方。
国舅是和小皇帝一个队伍的,他就冲全福儿嘴里的那几句话,时宴就能断定,这位现在的权势地位也不过如此。
所以……
他的权势是他自己筹谋来的?
排除所有的可能,剩下的哪怕在不可思议,也是真相。
他真的是一个奸宦吗?
不可能的。
时宴了解自己。
他不喜欢被驯养,他是个受虐爱好者。
他喜欢被人误解,被人伤害。
难道大忠似奸?
时宴喜欢这个人设。
他真的太开心了。
更让他开心的事,王继去而复返。
他带着刑部尚书一起来了。
刑部尚书姓杨,具体叫什么名字,时宴不知道。
他和他真的不熟。
他是因为狱卒们喊他杨大人才知道他姓名的。
这位杨大人一来就大发雷霆。
直接命令狱卒们将时宴从牢房里拖到刑房。
时宴可是权势滔天的九千岁,绝对不会破口大骂。
他只是意味深长的威胁几句杨大人,告诉他,自己是一定会秋后算账的。
杨大人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你这阉狗如今已是秋后的蚂蚱,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刑部大牢?”王继开口,“我手中已有七八份供词,你还当自己能翻身?”
刑部尚书杨大人的脸色这才回转了一些。
他手里捏着王继的奏折,面无表情的命令狱卒:
“给咱们九千岁松松筋骨。”
“把人吊起来。”
狱卒们战战兢兢口称得罪的行动了起来。
时宴很快就被铁链吊了起来。
不是整个人悬空的那种吊法,而是更为折磨的那种——脚尖可以触及地面,又不能踩到地面的那种吊法。
才被吊起来一小会儿,他的手腕就被磨破了皮。
时宴微微蹙眉。
王继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厉声质问:
“今日,你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说,那被你贪去的二十万两银子在何处?”
杨大人低声开口:
“准备鞭子,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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