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拶子狠狠地夹住时宴的手指。
细弱的指骨发出咯嘣的声音。
“嗯——”
十指连心。
锥心之痛让时宴痛呼出声。
骨裂了。
毫无疑问。
“本官问你,朝中哪些人暗中投靠了你?”大理寺卿看着因为疼痛挣扎的时宴,开口询问。
“不知。”
时宴不受控制的开口,吐出了这两个字。
【这个真言蛊有点东西。】时宴惊讶,【它真的让我说出了实话。】
可惜除了没人相信时宴说的是真话。
“不知?”大理寺卿被这个答案激怒了,“你就是阉党头领,你说你不知?”
时宴说:
“是。”
大理寺卿笑了,然后怒喝小吏: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继续!不要停!”
小吏们再次用力拉扯起了拶子。
时宴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一声都没有吭的昏了过去。
“大人,人昏过去了。”
“泼醒。”
哗啦——
加了冰块的水一盆接着一盆往时宴身上泼。
人却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大理寺卿不甘,拿过墙上挂的一个木棰,直接来到时宴身前,对着他的腹部就是狠狠一下。
呕——
一口鲜血从昏迷的时宴的口中喷出。
大理寺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喷了一脸。
他愤恨的扔掉手里的木棰:
“晦气!”
“找个大夫给他灌药。”
“人现在还不能死。”
语毕,他一边用袖子擦脸,一边走出刑房。
时宴被小吏们从木架子上放了下来,带回了大牢。
上帝视角此时还没有失效。
白凤见到了无功而返的大理寺卿。
“竟然还没有招?”
他脸上的震惊和不解是真的。
大理寺卿面露羞愤:
“惭愧惭愧,一个阉人的骨头竟然这么硬,实在是令人费解。”
白凤提出自己去审讯。
大理寺卿想跟随,白凤劝他去洗澡换衣服。
大理寺卿这才想起自己被时宴喷了一头一脸的血。
无奈之下,他只是让白凤自便。
白凤拿着钥匙打开了时宴的大牢。
往日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九千岁现在蜷缩在一层薄薄的稻草上。
原本白色的亵衣不但破破烂烂,还变成了暗红色。
白凤走到他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里面输入了一些内力,然后他开口询问:
“你是谁?”
时宴用虚弱无力的声音回答:
“我是时宴。”
白凤又问:
“你是否问过全福儿皇帝要二十万两银子做什么?”
时宴回答:
“是的,我问过。”
白凤又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皇帝拿走了那赈灾的二十万两?”
时宴突然低低笑了一声:
“不久前。”
白凤眉头紧锁:
“你是怎么发现的?”
【宿主!】在时宴的大脑里疯狂的喊叫。
“咳咳咳——”
时宴开始咳嗽。
血从他的嘴里涌出。
他说:
“银票是……假的。”
“我那匣子里的银票,全部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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