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小皇帝哭了。
他的眼泪快速的浸透了时宴的亵衣。
他委屈。
“每一次闻到你身上浓重的香薰味,我就会想,你去见了谁……”
“每一次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会猜你在陪着谁……”
“伴伴……你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说过的……”
“可你为什么听不到我的话?”
“我不想那样说你的……我不想的……”
“对不起,对不起,别死,别死……我不能没有你……”
“时从喜,在我心里,你比这个江山,这个社稷都要重要。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伴伴原谅我……”
时宴被他抱着,听着他痛彻心扉的哭诉,心中爽到飞起。
【宿主,小皇帝的好感度降了。现在只有48点了。】开口。
【他恨你宿主。】
说,
【负面情绪一直在增长,波动特别大,暂时没办法确定……】
这是时宴心情起飞的原因。
小皇帝在他再次试图自尽的时候,好感度懵猛掉。
他哭的真情切意,心中却恨意翻腾。
时宴能不爱他吗?
他爱死小皇帝了。
他任凭他搂着自己,死死的抿着嘴唇。
【宿主我明白你说的占有欲是什么意思了!】开口,【你现在有空听我……】
它话还没说完,就被时宴打断了:
【屋里动静那么大,外头的人不可能没听见。】
【马上就会有人进来了,稍后你再和我说。】
果然如时宴所料。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有人在外头低声回话:
“万岁,到时辰去慈宁宫请安了。”
低声哭泣的小皇帝闷声闷气的回答:
“朕知道了,让人进来伺候吧。”
他从时宴怀里起来的同时,点了他的穴道。
时宴的身体顿时无比的沉重。
他没有办法动弹。
小皇帝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脸,他凑到时宴耳边,轻声细语说:
“伴伴一会儿好好表现。”
“万一被母后发现了不对劲,后果……不堪设想……”
“伴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是不是?”
“现在,我解开你的穴道。”
时宴身上一疼,手上脚上的力气就回来了。
与此同时,全福儿和碧玺分两条队伍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他们跪地请安,小皇帝叫起:
“都起来吧。”
全福儿和碧玺打头站起来,他们身后的才一起站起来。
全福儿带人伺候小皇帝,碧玺则来到时宴身边。
她将时宴从炕上扶下来,利索的伺候他穿衣服。
新婚燕尔,内务府准备的衣服不是绣着百子千孙,小儿扑蝶,就是石榴葡萄,主打一个求子。
谁会想到他们的皇后是个阉人,还是一个恶名昭着“死了”的阉人呢。
时宴被碧玺搀扶到镜子前,他坐下,梳头的宫女就走了上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陌生。
“让朕来为皇后画眉。”收拾妥当的小皇帝走了过来,他看着梳着妇人发髻,满头珠翠的时宴腼腆一笑,
“皇后光彩照人。”
全福儿带头笑了一声。
见小皇帝并不动怒,其他人也跟着凑趣笑了起来。
只有时宴没笑。
他坐着,双手紧紧握成拳。
那个梳头的宫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头发里塞了一个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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