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进来,人整个都冷了下来。
“陛下……”
时宴用腹语喊了一声。
小皇帝猛地坐了起来。
他看着时宴,那双眼睛里先后闪过惊喜,诧异,愤怒和恨,最后定格在恨上。
他说:
“你没有被毒哑。”
时宴依旧没有解释。
惊喜的喊了一声:
【亲爱的宿主,负面情绪涨了,又涨了。】
肯定会涨的。
“三郎。”
时宴改了称呼。
他满脸忧愁的说道:
“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什么都不吃呢?”
“万一伤到胃脘,悔之晚矣。”
“够了!”小皇帝从床上下来,扬手就要打时宴,“别假惺惺了!”
时宴没有躲开。
他甚至上前一步,有意的让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一响起,时宴嘴里就一阵腥甜。
小皇帝没有留一丝一毫的力气。
时宴将嘴里的血咽下。
他笑了一下,用腹语说:
“三郎,小心手疼。”
时宴只说了这一句,小皇帝就冷笑了起来。
他边笑,边回到床上。
时宴站在原地,看着他躺在床上的样子,心中慢慢安定了下来。
他确信他的三郎是真的恨透了他。
这样才好。
只有他恨透了他,才不会有那样的想法。
这样他才能做一个明君。
时宴抿了一下嘴唇,他差一点就想提选秀的事情。
现在不是时候。
他必须忍耐。
时宴压下了对小皇帝的关心,快步离开。
他前脚走,后脚全福儿就顶着一张惨白的脸来到小皇帝的跟前:
“陛下,国舅爷那边今日就会……”
“嘘——”小皇帝抵住了全福儿的唇。
全福儿不再开口。
两人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不安。
时宴是故意把全福儿放到小皇帝身边的。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全福儿是现在的国舅未来的摄政王的人。
他见小皇帝陷入困局,一定会想法子联系国舅。
时宴这个反派自然就能好好刷一波负面情绪,然后在真相揭开的那一刻死遁。
时宴密切关注着一切。
三天。
三天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国舅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府邸。
他没有勤王。
时宴甚至开始猜测是不是王若谷的差事办的太好了,以至于国舅没有机会。
就在他准备找王若谷旁敲侧击的时候,全福儿连滚带爬的求见:
“师傅……陛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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