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火光烛天照平生。”
“他必定是对整个青木城都失望透顶、心如死灰之下,才将他自己与多年的心血都付之一炬,最后化作黑灰,就如他死前心境一般。”
“对,我猜也是这样。”
方多病捏着下巴尖,看了李相夷一眼,接着说道,“这场大火烧完后,青木城又恢复正常,照样做木偶,编戏曲唱段,所有人心照不宣,再也没有提起这个城主,仿佛他从未存在过一般。”
“但是青木城的大局还需要人主持,他们又开始推选木偶做的最好的人为城主,甚至为了彰显公平,每十年便公开选一次,青木城的所有人都可以参选,所做的木偶票数最高者为胜。”
小夭讥讽道,“这个青木城的人也真是可笑,木偶做的最好的人被他们逼死了,又何必再以这个条件选城主?”
李相夷理着衣摆,漫不经心,“人性如此,越不被人承认什么,越要强调什么。”
方多病点头赞成,“正是如此,根据陛下宫中的密卷记载,被推举的第二任城主,正是与第一任城主一起编戏排曲的好友!”
“同为开山元老,他只会编写,不会做木偶,大约推选第一任城主时有人提过此事,引起他心中嫉恨,这才一手策划,使第一任城主饮恨而终。”
小夭抱着手臂,感觉到一些凉意,“所以他也想要靠做木偶的手艺,获得青木城所有人的认可。”
就为了这个,残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真是执妄!
“木偶戏还是算了吧,喝完你们阿飞的喜酒,我们就走!”
听完整个故事,小夭对木偶戏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方多病看着她,循循善诱,“今年正好又是第十个年头,算算日子,也就是这段时日,开始选第五任城主了,你确定不看?”
看不看木偶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留下查一些事情。
第一任城主在位两年,被栽赃陷害,纵火自杀。
第二任城主才当了三年,不知因何缘由,横死府中。
第三任城主当了七年,起初几年还好好的,后来就愈发疯癫,因此被迫卸任。
第四任城主覃杭,是唯一一个完完整整在城主府中坐稳了十年的。
因此有传言说,前几任城主气运不够,担不起城主重任,这才天降灾祸!
覃城主才是身负强大气运之人,才能坐镇城主府,护佑青木城繁荣昌盛!
青木城如此偏远,这等流言能传进皇帝耳朵里,可见覃杭“民望”有多高。
而这气运一词,则成了一根刺,扎进了皇帝心里,他开始后悔恩准青木城可自行推举城主。
而后皇帝命人细查覃杭的经历,发现他年幼时与亲弟弟走散,在成为城主两年后,才找回流浪在东盈国的弟弟。
也是自他弟弟找回后的几年里,这些流言才渐渐传出,愈传愈广。
也正因如此,皇帝才让方多病秘密查访,若是覃杭当真勾结东盈,有谋反之心,便无需请示圣意,不论使用何种手段,查出他背后勾结之人!
再将覃杭就地了结,首级悬于城楼之上,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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