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场内,由于谢幕戏还需要时间做准备工作,台下暂时掌起了十几盏灯火,照得戏场内亮堂堂的。
方多病与昭翎还未回来,小夭无聊,见几个老者与覃杭一起从后台走出来,坐在了最前排。
身旁有位少女拉着一位妇人的手臂问道,“婶婶,那几位是谁?”
妇人笑着道,“走在最前面年轻些的,便是现在的城主覃杭,跟在他后那位山羊胡子的,是戏场大掌事,再后的三位,乃是我们青木城三家传承百年的书孰的先生,雁灰色衣袍那位是秦老先生,鹤灰衣袍的那位是程老先生,暗驼衣袍那位是周老先生。”
说着妇人声音压低了些,“再后面那位由人搀扶着,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乃是上任城主余晓生,疯了好些年,原来的夫人病死了,后来又娶一位夫人冲了喜,这才慢慢好了许多,搀着他的便是继夫人。”
小夭耳朵竖起,视线随着妇人的话移动着。
那位继夫人虽两鬓斑白,但从她侧脸的轮廓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定是一位美人。
少女掩着嘴道,“那今日这位余城主能看懂他们所写的策略吗?”
妇人摇头,“他如今能安生坐着已是不错了,十年前他疯的厉害,都是他这位继夫人替他坐在这里做的决定。”
最前排的几人坐定后,场内烛光开始减弱,最后一盏灯火熄灭时,整个戏场完全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待台上灯火跟随着锣鼓声亮起时,台下一片惊叹。
“不愧是覃城主,这手艺当真是绝世无双!”
“这木偶竟做的与真人身形一般无二,真是见所未见。”
随着唱腔响起,戏幕精彩,众人皆自觉地噤了声。
起初小夭也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一个红戏服的木偶人踏着小碎步上台,姿态扭捏地将遮脸的手帕拿开。
小夭感觉后背顿时起了一股寒意。
因为当下整个戏场内,她与这木偶人最熟!
鲜红的戏服,洁白飘逸的水袖,脸上挂着的微笑,都与她们初见时一般无二。
那日惊鸿一眼,她再也忘不掉它……
竟是覃杭的木偶?
那日是覃杭吓她?
她紧张地抓紧了膝上的裙摆,面前却突然出现一根糖葫芦。
小夭茫然侧过脸,见昭翎一手拉着方多病坐下,一边拿着糖葫芦递给她,笑容可爱。
“小夭姐姐,给你的。”
小夭莞尔接过,“多谢了。”
糖葫芦酸甜可口,小夭却是麻木地咀嚼着,整个人心不在焉。
到底是覃杭故意吓她,还是她无意间撞到了覃杭在做什么事,才让他对她动手?
若是故意,那他是像郑毅一样,想以她为诱饵,抓李相夷?
可李相夷来了,他却走了……
那就是她影响到了他做事?
可那木偶能做什么事?
脑海中思绪翻涌着,小夭想到了方多病讲的第一任城主的故事。
忽的她眸色一凛,脑海中蹦出几个字。
木偶杀人!
那日他想用木偶杀人,被她撞见,李相夷又及时赶到,将他伤了,所以他才没有成功?
她忽然想起,覃茗死的那日午宴上,李相夷突然热情地跑去主桌敬酒,又在覃杭的手臂上扶了一下。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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