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自言自语，像是敲打着什么存在一样。
她眉心中重新长出一只眼睛，随后缓缓闭上……
……
觉恩寺大殿废墟之外。
张小小从漫天烟尘中跑了出来，灰尘呛的她剧烈咳嗽起来，小脸上满是污垢。
“陈默！”
“陈默，你在哪里？”
张小小进入倒塌的废墟中，大喊着寻找陈默的身影。
‘这就是城隍的力量吗？他应该找回自己了吧……’张小小心中这般想道。
但她不清楚找回自我的陈默，还认不认识她这个出马仙家的朋友。
嗤咔！
咔！
不远处的废墟中，一道身影，静静地站立在一棵燃烧着的古树面前。
“陈默！”
张小小眼睛一亮，一路小跑过去，但跑着跑着她速度就慢了下来。
站在古树下面的陈默，听到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去，恰好看到张小小慢下来的身影。
他想起了这个出马仙家的小姑娘。
这还是大夏建国以来，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小姑娘……
陈默面露微笑道：“张小小！”
“陈默……”
张小小听到陈默叫她的名字，还那么儒雅，她知道陈默没有忘记她，泪水顿时夺眶而出，直接冲上去抱住陈默。
“你没事就好，你还在就好……”张小小哽咽道。
“咳咳！”
陈默不太习惯这种方式，轻咳两声，回过神来的张小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陈默。
她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那个，灵佐禅师呢？”
张小小转移话题问道，抬头看着燃烧的古树，地上黑麻麻的‘虫子’尸体，让她头皮发麻。
陈默平静道：“灵佐禅师是妖僧，已经被我收了，这棵古树是她的本体……”
张小小道：“大妖坐镇山头，开山立庙，真是可笑啊！”
“是我的失职！”
陈默四百年前就知道化妖的古树，念它修行不易，也没有造孽，就允许它在这山头修炼。
后来有和尚来到这座山头，建立起了觉恩寺，他心想有佛门的经文加持，妖树更加不会作恶。
没想到……那和尚也不是个东西！
“不是的……”
张小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扎到陈默的心了，红着脸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这妖太狡猾了，但最后还是恶有恶报。”
张小小转移话题，鼓起巨大的勇气问道：“陈默，那个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陈默愣了一下，笑看着张小小：“这重要吗？对我来说，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他转身朝着寺庙外走去，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但走在烟尘中的他，身形映在张小小眼中，却显得格外伟岸。
这是守护人间的神灵！
张小小低声喃喃道：“黄粱一梦？什么意思呢？不过……想这么多干什么？他记得我就行了！”
“等等我……陈默！”
张小小快步追了上去。
踏出废墟主殿的陈默，停下脚步，左手抚在自己的胸口位置……他感受到了强有力的心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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