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了?”
杨晋皱了皱眉头,他很清楚母亲的性格,今天那药跟钱她选择丢掉,那么绝地不会捡起来。
现在家里是缺钱。
但是那种让她感到痛苦的钱,绝对不会再捡起来。
啪!
就在这时。
楼上突然响起玻璃粉碎的声音,将偷摸着翻找药物的杨晋吓了一大跳。
“阿晋!”
“阿晋!”
父母的声音陡然响起,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杨晋出事。
“爸妈,我在这里……”
杨晋快步跑上楼,碰到了从房间中走出的父母。
他们神色慌张,看到杨晋平安无事才长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二人脸色猛地一变,齐声道:“阿烈!”
唰!
夫妻二人连忙冲进房间。
就连杨晋这会也吓了一大跳,快步进入房间之中,他就看到父母呆呆地看着床榻上铺。
然而二人连忙冲到玻璃粉碎的窗户前,对着漆黑的街道喊道:“阿烈!”
“爸妈,阿烈跳楼了?”杨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窗前的。
只知道双腿发软的厉害。
阿烈是他的弟弟。
十八岁的他,因为一场车祸,记忆跟智商始终停留在八岁,简单点来说就是个孩子。
他沉默寡言。
深居简出。
总是抱着从娃娃机抓到的小狗玩偶,然后对他特别好,什么好东西都愿意跟他分享。
“不……不……”
杨晋无法接受杨烈破窗跳下的一幕,但他目光下移,除了一地的碎玻璃外,并没有阿烈的身影。
“阿烈呢?”
杨晋看向街道深处,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人影儿,双手双脚着地,在黑夜中奔跑……
朝着白云观的方向跑去。
……
此时。
阴山县最为阴森的老林,老阴山深处。
一个在月色下泛着幽芒的水潭边上,一个红衣女子静静地坐在潭边的石头上。
两条洁白的玉腿,在冰冷地水潭中轻轻地晃动。
她怀里抱着一只腐烂的人头,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时。
那腐烂的人头眼中突然冒出绿光,嘴巴微微张开,有声音传了出来:“姥姥……我……我真不知道这是您的地盘,您放了我吧!”
“我若知道是您的地盘,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踏足一步。”
那人头神色无比惊恐。
很难想象的到一个本身就是恐怖的人头,竟然也会表现的这么惊恐。
见鬼似的。
“嗯嗯……嗯嗯嗯……”
披散着黑色长发的红衣姥姥,嘴里哼着童谣曲儿,突然低着头看着怀中腐烂的人头,宠溺地看着它。
撩起上衣。
腐烂的人头先是一愣,旋即猛地闭上眼睛,惊恐道:“姥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恐怖的人头很清楚,红衣姥姥的奶白的雪子是绝对不能看的。
谁看谁死!
“你看到了,你看到了!”
红衣姥姥突然惊声尖笑了起来,在黑夜的老阴山中极其诡异与恐怖。
“啊……”
一声惨嚎在林中响起,很快便归于沉寂。
就在这时。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它看到了什么?不知道我能不能也看一眼?”
陈默的声音在水潭边响起,他笑看着坐在水潭边上的红衣姥姥,漫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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