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姑不可置信地看着宁孤抒,不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开了窍同意进宫,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屋门忽然被人踢开,几个丫鬟老妈子涌进了屋子,紧接着恭恭敬敬地垂首立好。
“果真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攀上高枝了?我平日里当真是小瞧了你。”
一个衣着华贵风韵犹存的中年夫人踏入屋内,宁孤抒多日没有见到她了,这个高氏依旧是那副强做着威严高贵的模样。现在的高氏,眼中多了几分怒气与鄙夷,这个继母不喜欢她宁孤抒是知道的,但平日里高氏只是暗地里克扣她院中的吃穿用度,但却少有这样的当面的发怒。宁孤抒不知发生了何事,缓缓起身,行了一个礼。
“不知何事让母亲如此生气?”宁孤抒不卑不亢。
高氏冷冷一笑:“将她关入祠堂中去!”
去祠堂已经用上了“关”字,宁府中人都知道这是要将她关到祠堂中的小暗室中去。
蕙姑挡在了宁孤抒身前,怒斥高氏:“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高氏曾经是宁元重的一个妾室,在顾氏死后不久,就被宁元重扶为正室。正是由于曾经身份卑微,所以才更重视自己如今的权力。今日她本是按照宁元重的意思行事,但在蕙姑那样的质问下,她傲慢道:“你首先不问问你一个贱婢又有什么资格来顶撞府中的当家主母?”
蕙姑轻蔑一笑:“你倒是知道还知道尊卑,当初你不过是一个出自乡野的卑贱妾室,连见了我都要战战兢兢,现在不过是一只飞上枝头的麻雀,又有什么资格来高贵的嫡亲小姐面前宣威!”
卑贱妾室?当年到底谁是妻谁是妾已经是一笔糊涂账,高氏被当众奚落,气得当场回了蕙姑一记耳光,咬牙冷笑道:“身份高贵的嫡亲小姐?呵呵,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尊贵的嫡亲小姐会假扮一个丫鬟去勾引皇子。你是想让外面的人都来笑话我们宁家的家教还是……怪她那个罪臣之女的母亲没有教她?”如今的她,虽然早已不是那个被夺走丈夫,懦弱无依的女人,但那屈辱的过去绝不能让任何人提起!
蕙姑虽然被家仆给架住了手,一听到高氏侮辱那故去的高氏,鄙夷道:“粗鄙村妇竟然也有资格谈及家教二字!真真是一件极其好笑之事!否则为何你至今都只是一个三品诰命?”
人最不喜别人揭旧日伤疤,而且这伤疤还时刻让高氏抓挠不得。眼看着高氏的脸色愈发难看,宁孤抒只怕蕙姑会在高氏这里多吃苦头,走上前去,微微颔首:“女儿知错,但凭母亲责罚。”
钟妜被困在躯壳里,只得无奈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然后被带入宁家祠堂。
她听出来了,不就是为了一个皇子嘛!她就不明白了,女人为何要这般为难女人,这事要是搁在梵晏,哪有女子会这样为了一个男子撕破脸皮的?就算有,那也是为了争一个美男……啊,不对难道这高氏对那皇子有意思?那该是一副怎样诡异的画面啊,她只能强忍着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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