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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想补救?”弈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
“你有什么法子?去跟太傅求情?这不太好吧,要是他误会我喜欢这个五小姐就跟父皇……三哥你去哪?”弈瀚一脸纠结地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一抬眼,看到弈沉走出了很远处的院墙,轻轻一跃,就跃了出去。
“三哥,你倒是等等我啊!”话一出口,又怕自己动静过大,立即追悔似地捂住了嘴巴,翻身出了宁府。
弈沉的出现,并没有让钟妜郁闷多久,不是因为她钟妜心胸有多宽广,完全是她惊喜地发现弈沉并没有将门关紧,而是透出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出来。钟妜伸出手,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地就将这道暗门推动了些许,恰好只容许她侧身出去。或许是高氏深信宁孤抒这样一个循规蹈矩的娇弱小姐断然不会有出逃的想法和本事,祠堂周围并没有特地派人来守着,再加上祠堂深夜当值的下人都在偷懒打盹,钟妜倒也顺利地出了祠堂。
出来之后的钟妜陷入了一种迷茫之中,眼下她是跑出了出来。但她却并不能大摇大摆地回拂悠院,更没有这个本事逃出宁府,而且她毕竟顶着的是宁孤抒的身份,上次已经给宁孤抒惹麻烦,这次断不能再给宁孤抒惹出什么祸端来。
有风穿过祠堂,她在这样阴森的风中打起了寒噤,心中很是不甘:难道又要重新回那个不见天日的暗室中去?踌躇间,眼前突然一黑,她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待到钟妜醒来,才觉察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上,和她一同醒来的还有宁孤抒。宁孤抒不敢置信地撩开帘子,发现此时日近中午,马车在山野间缓慢颠簸,而马车前面,并无一人驭马。
宁孤抒颤颤巍巍地坐回马车,手边触到一包硬物。她拆开那个包袱,晃眼的金银细软就映入眼帘。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妜好半天也答不上话来,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身处这个鬼地方。她是记得自己在祠堂门口被袭一事,可是也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劫匪偷袭了人之后还要给一包金银珠宝让其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啊。别说是宁孤抒,她自己也不信。
“可能是,那个劫匪现在小解去了,然后迷了路没能回得来……”钟妜嘿嘿傻笑两声,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宁孤抒似笑非笑道:“所以我们现在要趁那劫匪没有回来赶紧跑路?”
钟妜知道宁孤抒没有信了她的胡诌,但也很配合回答:“你说得对极了。”
“可问题是,你会驾马车吗?”
“你觉得我会吗?”
“……我想,只要会走路,我们还是能逃跑。”
在这样一阵不严肃的商议之后,她们决定带上那包金银,下马车去另寻生路。马儿只是徐行,宁孤抒从马车上跳下倒也没有受伤。她们不知道劫持自己的是何人有何目的,但却清楚,继续待在这辆马车上并不是长久之计,很有可能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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