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弈沉突然脸一沉,幽幽道:“若是把你赐给弈澜呢?反正他也因为你失了一桩婚事。”
宁孤抒跟弈澜是没有那个缘分的,但若真的有这样好事,宁孤抒就不会成日里愁眉苦脸了。钟妜一边遐想一边满意道:“那倒是不错。”
弈沉别过脸去冷声道:“果然……可惜我从前从未注意到。”说罢也不再看她,只将目光放向别处。
钟妜也忍不住像宁孤抒那样叹起气来,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他这个人真是很难相处啊。幸好,这种尴尬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殿门就有内侍传召宁孤抒进殿。
离大殿几十步的距离时,钟妜隐约听到一阵小孩的啼哭声,而且离大殿愈近,啼哭声愈清晰。当她进到殿中时,那哭声戛然而止。
她的弦始终紧绷着,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四处张望,更不忘首先给皇帝行叩拜礼。还未来得及听到皇帝叫她平身,倒是先听到一个声音悦耳婉转的女子说话了:“陛下您看,涣儿他不哭了,他一见到这位宁五小姐就立马就不哭了!太傅,您瞧瞧,你这个女儿果真是非同常人呀。”
太傅?莫非宁元重也来了?
只听宁元重道:“承蒙娘娘看重,但小女哪有这般奇异,或许是很合小殿下的眼。”
话虽如此,但宁元重心中疑虑也颇重。据说今晚五皇子在那尾宿星降落之后一直啼哭不止,所有太医都瞧了遍,却诊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看着这个五岁的娃娃嗓子都哭哑了,柔妃身边的宫人跟她提起晚宴之事,于是柔妃便央求了皇帝让传说中精通星象的宁五小姐来占个星试试。谁知,宁孤抒前脚刚刚落地,五皇子就立刻止住了啼哭。
皇帝将五皇子弈涣从柔妃怀中接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朕看倒是未必,宁卿,你这个女儿只是处在深闺之中,未免有些可惜了。”
宁元重连忙跪下:“陛下,抒儿才疏学浅,只不过是一点小把戏,只怕难以担当重任。”
“太傅大人,五小姐的学识连邓绪都自愧不如,又怎回事小把戏呢,陛下可还有个夸您教女有方的意思呢,陛下,您说臣妾说得可对?”柔妃巧笑倩兮时时刻刻不忘在皇帝面前卖乖讨巧,也难怪她受宠了这么些年。
钟妜根本不晓得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此时最她的感受就是觉得那皇帝也忒不厚道了,他们只顾着说话,全然不顾还跪在地上的自己。她如今已经和宁孤抒的躯壳融为一体了,身体的每一个痛感都无法绕过她。
这个时候,她终于被点名了:“我们只顾着自己,倒是忘了宁丫头了。那丫头你先起来吧。”
这一声宁丫头让钟妜有些受宠若惊,自己什么时候跟皇帝熟络了,竟然被教的这么亲切?
更是让她震惊不已的还在后面:“宁丫头,你可愿意入朝为官?”
入朝为官……刚刚爬起来的钟妜有点站不稳了。她脑中迅速把晚宴到现在的事情在脑中过一遍,估摸着,这个沧戈皇帝是要她在钦天监做官吧。照理说,这应是一件好事,为何宁元重一脸郁结的样子?莫非在沧戈女子为官要付出什么代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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