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小生这也是在激励自己。天底下的每一个寒门读书人都以太傅大人为榜样,争取早一日能在朝堂施展一番手脚。”
梵晏虽是以女为尊的国家,但是男子做官也没有沧戈寒门弟子这样费周章,想来的确令人惋惜,而宁元重么,也的确有点本事。
“先生有如此雄心,且学识深厚,想来早日实现自己的抱负也是指日可待的。”钟妜认真道。
黎孟徉却不再诉苦,便带着钟妜去了学堂。
据黎孟徉介绍说,辰时,学堂上的课皆是一些诗书礼义等基本的课程,所以不分男女都要在一块学。而到了巳时,男女则分开,男子学治国辅佐之道加以御马骑射,女子则学一些治家之道加以琴棋画艺。到了午时,各个学子们才被接回各家府邸。
说着说着,钟妜就跟着黎孟徉来到了学堂门口。偌大的学堂门中,统共只有二三十张檀木桌子。此时大多数的人已经落座,最前面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此刻正端坐在檀木椅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在那专注地看着,趁着背后的古朴雅致的屏风。钟妜远远看过去,那就像是一副年代久远的古画。
钟妜在梵晏就有些不学无术,自然是对学堂没有什么好感,但看到这样一幅画也觉得心神宁静了不少。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座中无一人投以打量的目光,只是听到几声若有若无的哼气声。联想到黎孟徉说的话,她觉得座中的人多半是不屑与她同窗了。
她觉得无奈又好笑,闷声走到角落中的最后一排坐下。桌案上已经规规矩矩地摆好书籍纸砚等物,她看着这些她不喜欢的玩意正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愣,终于忍不住扫视周围,发现空着的座位始终空着,而且堂内那些端正地坐在岸边看书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譬如她左前方一位锦衣公子,正用一本正儿八经的书册掩盖他桌子下一本花花绿绿的小本子,而右边的另一个绿裳千金,此时正单手撑着脑袋,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已经梦会周公了……而那位白发夫子,除了偶尔翻动一下书页以外,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还真是画儿呢!
她的眸子转了几转,然后猫着腰提着裙子往后悄悄退了几步,最后一转身,溜之大吉!她可不相信整个沧戈的皇亲贵族,高门世家的后人们只有那么几个,别的她不认识,但弈沉弈瀚那两个适龄入学少年也并未在其中。看来,这桑阳书院也不是什么学院,也就是供那些纨绔子弟们混日子的地方罢了!自己来这个地方不是找晦气么!一不知道要在这个晦气的地方呆多久。
钟妜这样忿忿地想着,也就没有管住脚,让那一双脚凭着感觉走,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一处很平坦的地方。此地有楼台水榭,假山草坪,各处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衣着华贵的少女,大家可谓是交谈甚欢。
嗬!原来都逃课出来玩耍了。钟妜远远地还看见了方才那三个少女,她可不是一个主动要找不爽快的人,刚转身要走,却听到有人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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