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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不如这样,四殿下你把你关系好的同窗们都叫上一块吧,这样我干脆一口气地给他们说完,然后该嘱咐的话也一口气嘱咐完,省得我到时候一个个地去念叨,否则那样真成了神婆了。”
弈瀚一听,当即就答应了下来。钟妜也抿唇一笑,争取不要让自己笑得那么奸诈。弈瀚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不见得人人都会跟他一样相信什么占卜,更不见得人人都会来跟她讨教自己的运势命格。
他们或许会找一个江湖术士去问,也或者找一个寺院高僧去打听,但绝对不会让钟妜这种身边的熟人了解自己的命格,这种自己的命格运势只能被不相关或者是世外人士得知,要是被身边人得知了,岂不是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而钟妜之所以会让弈瀚把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起叫过去,只不过想到弈瀚这人结交的王侯世家子弟不少,她也想多认识一些,另外,能多忽悠一些是一些。
至于弈瀚这个人会这样崇拜自己,估摸着是自己上次在行舟楼说的那番话恰好误打误撞在弈瀚那里应验了。看来这家伙最近很不顺啊,摊上了自己可能就更不顺了。
尽管钟妜知道弈瀚叫来的队伍会略有些庞大,但却还是大到令她吃了一惊。此时她站在醉仙居一间大厢房的门口。包房内布置得清幽雅致,内里有一张楠木方桌,几张几案。不管是方桌还是几案,都围着一些正值青春年少的有说有笑的衣着华贵的少男少女。这些少男少女有的让钟妜看起来眼熟,而有的则很陌生,毕竟不是每一个王侯世家的子女都在桑阳书院学习。
这些人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都还算出众,可是让钟妜一眼就看到的人还是那个坐在靠窗户一侧一脸怡然自得地跟一旁的小侯爷和季连璧说些什么的弈沉。
弈沉……那个小美男,想到这里,钟妜的心又开始发软了。
说实话,钟妜来到沧戈后,虽然见到了很多的美男子,但内心却是很失望的。并非是说他们长得不够俊美,而是长得不足以让她心旌摇荡。说起来,这还是跟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
在梵晏,钟妜见得最多的就是她母君身边的面首们,一个个娇滴滴软绵绵而又风情万种。虽然钟妜对他们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也觉得能让她想调戏的好男儿就应该是那样子的。虽然说,男相斐仲壑是个例外,可是钟妜不得不承认是因为斐仲壑在梵晏的男子中显得特别才喜欢他的。
毕竟梵晏在朝为官的男子不是仰仗在别人的鼻息下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更多的男官们大多想相貌平凡,没有办法依附女人所以不得已才要入朝为官的。而斐仲壑不同,他是才貌双全的而又不奴颜媚骨也不愤世嫉俗的,所以这份不一样才深得钟妜喜欢。
但是来到了沧戈之后,钟妜才发现,这里是以男子为尊,首先这件事情就有点打击她。再者,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哪一个男儿在她面前展现得娇滴滴软绵绵,也没有哪一个男子和斐仲壑一样特别。
后来认出了弈沉是当年那个落难的小美男,她对弈沉的看法转了个大弯——其实,弈沉没有外表那样看起来冷冰冰的,他只不过是想掩盖住自己内心的小绵羊而已。当年在梵晏,她的确对才几岁的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现在不同了啊,现在他已经长成一个英俊挺拔的十六岁少年了,这实在是让她有些……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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