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窗道别之后,这就跟您回去,任凭您的处罚。”钟妜垂眸道。看看,我是一个多么可怜的人。
这个死丫头!高氏恨恨地看着钟妜,自己故意去激怒她她不但没有上道竟然还能继续这样做小伏低。
高氏叹了口气,苦道:“五儿,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如此的小心翼翼,什么处罚,如今我还能处罚得了你,我不求你放我一马,只愿你能放过你的这些同窗们。”
此语一出,满座哗然。
其实自打钟妜进了桑阳书院之后,他们这些世家并非不知道当初钟妜和高氏对簿公堂以及在宫宴那天宁府门口的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晓得两人关系并不好,刚才她们二人说的那番话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可是高氏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这两人关系非但很恶劣,而且隐隐约约透出钟妜在祸害高氏甚至是在座的各位的意思。
钟妜恍若没有看到投向自己的奇异目光,只是大惊失色地看向高氏:“母亲,你看看,我早说了你要按时吃药不弃医的,你为何就不听,虽然大夫也说了你这胡言乱语的病不容易治好,但是好歹也能控制住病情啊,看看,你这是很久没有吃药病情给恶化了吧。”
钟妜一边说一边鄙视高氏,最近这些天高氏时常在宁府给自己找不痛快就算了,在这里来丢人现眼她也管不着,但把自己拉进来就是高氏欠抽了。
“住口!”高氏脸色铁青,身子也开始摇摇欲坠,“你既然神通广大,靠着那些邪术就可以了,你不必拿言语来咒我。我只求你对这些同窗们能高抬贵手,他们可没有半点对不住你!求你,不要去祸害……”一语还未说完,高氏两眼一翻,往后仰了过去。
“夫人!”
“宁夫人!”
“快,快叫大夫!”
平日里各个府里都还有一些宴会,这些宴会上时时有高氏的身影。在座的各位虽然不至于对高氏有多熟悉,但是人家毕竟是太傅的妻子,在这个地方出了事,到底谁都不好看,大家有的都跑着去看高氏有的连忙叫上自己的贴身随从去传大夫,一时间包厢里就混乱了起来。
钟妜也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她虽然嘴皮子不饶人也很看高氏不顺眼,但是却没有想过要把这个高氏如何如何,一是自己没有那个闲心,二是也没有那个本事。高氏这么一倒下去,她忽然就想到了当年自己命丧梵晏的情景……高氏,是要死了吗?
她觉得很难过,因为当年的那种痛感又席卷了过来。
她看到很多人都向高氏那边涌过去,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突然一个趔趄,将要摔下去的时候被人扶住了肩头。扶住她的手宽厚有力,但扶住她后很快地就嫌弃似的松开了她的肩膀。
她侧过头去,看到的是弈沉。
“谢了。”钟妜讷讷道。
弈沉侧眸淡淡看向钟妜,发现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惊慌失措或者担忧害怕的神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
“你小心些,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凉凉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钟妜诧异地抬头,才确定这关怀的话语是弈沉说出来的。
老实说,她有点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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