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法子跟蕙姑解释,这点我还是相信你能做到的。今晚你好生歇息着,我有点事情要去办,徒儿明天见了。”
说罢,宿辰就飞身出了院门。
钟妜没有别的法子,只得照做,毕竟来接她的人已经被宿辰打发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蕙姑醒来之后,钟妜就编了个借口,说自己不打算走了,逃避总不是个办法之类的话让蕙姑相信了。
因为宁元重满心地以为钟妜已经被人带走,也就没有再安排马车来送钟妜去桑阳书院。但是不知情的钟妜刚刚踏出门口,还是看到了一辆等候在太傅府门口的马车。
马车依旧是那个马车,但是马车前的马夫却是换了一个人。
钟妜犹豫着,马上可不能谁便就上了啊。马车车帘突然被一双骨节分明的长手撩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钟妜一见到那久违的胡子,眼睛就亮了。
那人伸出手对她笑了笑:“还不上来。”
上了马车之后,钟妜笑呵呵的表情维持不变,但是目光却柔和了不少。不甚宽敞的马车内,除了斜倚着车壁的宿辰以外,还端坐着一个俊美男子。
宿辰捋着胡子道:“徒儿见了三殿下怎么就不见个礼呢?”
马车上不方便起身行李,钟妜也就跟弈沉点了点头,反正他也不在意这些。
“三殿下怎么……”
弈沉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淡淡道:“我与宿辰道长有些事情要谈,既然是要谈事情,也不必拘束在何处。”
钟妜实在是很佩服宿辰的本事,竟然能把一个尊贵的皇子骗到宁家的马车上来。
宿辰抬起眼皮问:“金钟就不好奇为师跟三皇子谈了些什么?”
钟妜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在道观中他二人合计把她送回宁府中的事情,莫非这一次是在商量着给自己解围吗?
弈沉见她沉思的模样,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你知道你这次是中了谁的计谋么?”
“反正不是高氏,她顶多就是别人的帮凶而已。”
倒也不傻,弈沉给了她一个不太明显的赞赏的眼神。
“那她背后是何人?想想你前一段时间得罪了谁?”弈沉继续问道。
“融家!”
是了,就是前一阵子寻找那道空白圣旨的下落,是自己“占出”天机让矛头指向融家,所以融家开始报复自己,甚至是要除掉自己!皇帝可不是一般的腹黑啊。
弈沉看着一脸自以为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般的钟妜,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她,区区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让整个融家来对付她,不过是融家的人使的一点小花招而已。
“你对付得了他们么?”弈沉问道。
钟妜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宁孤抒是什么身份她很清楚,宁孤抒最大的靠山就是有个深得皇帝器重的一品太傅。然而那个太傅老爹也并非世家出身,到底根基太薄,最重要的是,他宁愿放弃这个可有可无的女儿,也不愿意为她出头。
“虽然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惹不起躲得起么。”话一出口,钟妜真是觉得憋屈啊,当年在梵晏皇宫横行霸道的自己,如今到异国他乡换了个壳子后就如此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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