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郊外有一座道观曾经破败不堪,早已经为人所淡忘。后来有一日,道观焕然一新,匾额上题着的“玄星观”三个字大气而又洒脱。
玄星观坐落在桑阳书院背后,绿树环绕,流水通幽,有着旁人不能轻易打扰的宁静。
在玄星观的深处,有一座独立隐秘的的院落。院落中种着几颗茂密的槐树,此时槐花开得正好,翠玉般的叶子中长着一串又一串雪白的槐花。
满院子都是槐花若有似无的淡雅香气,这也让趴在石桌上神情恹恹有气无力的少女心境也平和了不少,然而面前的厚厚的一堆功课仍旧让她秀眉不展。这几个月,她可是一天都没有歇息过,中午桑阳书院下了学就一头扎进玄星观学习。
都说学海无涯,如今她可算是明白了,学海岂止是无涯,简直就是无涯又无趣。
身后响起一阵沉稳又熟悉的脚步声,她顿时直起腰杆,神情肃穆地看着石桌上铺着的比天书还枯燥的书本,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没有走神,肃穆的脸上一双黑亮亮的眸子还适当地转了几下。
然而她这番装模作样还是没能逃过那人的眼睛。或者严格地来说,那人不需要眼睛也能毫无压力地猜到她在偷懒。
“这几个时辰又虚度了。”那人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容冷峻,身材修长挺拔。说话的时候,冷冷的语气带着几丝让少女有点害怕的威严。当年的小美男啊,经历了一场不能为为外人所能道出的苦难,心理扭曲了,所以会显出一些跟这个年龄不太符合的气质也是值得被理解与包容的。
少女心虚地低着头:“我也不想的,可是这些内容……实在是太难了。”
学什么星象占卜啊,现在她已经声名在外,要是有人请教起这些问题,她会的,就糊弄过去了,她不会的,用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也就搪塞过去了,何苦学这些晦涩难懂的玩意儿。
弈沉眼中忽的一冷:“哦?很难么,需要我来教你?”
钟妜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用了。”
弈沉很聪明,聪明得让她有些嫉妒。前些日子宿辰给她授课时候,这个家伙也就是旁听一下,懂得也比他多了很多。前几天宿辰外出,说是云游去了,走之前交给她一堆课业,都是一些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让她以一个月为期,必须全部背会。
本来,若就只是宿辰的吩咐,钟妜完全可以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可是宿辰虽然狠不下心来惩罚她,但是却狠得下心来让别人去收拾她。于是,弈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理所当然地肩负起了钟妜的督学师。
弈沉对钟妜向来没有手软的时候,他把宿辰留给她的任务划分为三十份,每天完成一份,若是没有完成,该受的惩罚就会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落在了倒霉的钟妜身上。
“殿下,请用茶。”
一个小童端着一杯茶,恭恭敬敬地呈了上来。那小童名叫笃初,就是当初流落在外被宿辰所救后带回深山道观后遇到的那个不肯帮助她的傲娇小童。当时钟妜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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