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被叫小侯爷的只有南渭候的弈玉朔一个人,曾经也有人想要这样称呼弈承茂,但是被弈承茂婉拒了,他表示自己下面还有嫡出的弟弟,将来能不能接受东彭也是一个未知数,他也不是一个对东彭侯位很感兴趣的人,所以拒绝大家这么叫他。钟妜觉得他此举也有可能是处于于他自己的善解人意,想想看,他跟弈玉朔都是同窗,免不了经常要碰面,那旁人称呼他跟弈玉朔就会陷入一种混乱之中了。
反正,她对这位弈承茂很有好感。他既没有跟自己的妹子逢绮同流合污一天就知道欺压人,也没有跟弈瀚弈玉朔几个不学无术,据说每年年底在桑阳书院的考核中都能取得前几的佳绩。这样一个长得好看同时也积极向上的贵公子却没有追逐名利之心,该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钟妜又忍不住在心里赞赏了弈承茂一番,然后她突然就想起刚才弈承茂问自己的那句话,他问的是“宁五小姐可还好”而不是“宁五小姐你怎么了”或者“宁五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之类的话,说明了他应该是是自己现在的困境的。
弈承茂看到她的疑惑的神色,对钟妜歉然道:“今日我在书院就有个问题没有想明白,所以留下来问了问先生,问完之后便瞧见了逢绮几个人还没走。我那个妹妹,向来都是下了学不愿意多待在书院一刻的,所以我就去问了她原因,于是就得知了这件事情。很抱歉,宁五小姐,我那个妹妹年幼不太懂事,得罪你很多次了。”
这话倒是不假,弈承茂是出了名的好学。钟妜自己也能想象得到,他见到逢绮和那几个同伙因为奸计得逞眉飞色舞的情形。而且,钟妜但打包票,逢绮是肯定不会告诉弈承茂她的干了什么,多半是逢绮身边某个倾慕弈承茂的小姐假装失言,给弈承茂透露了一点内容,然后弈承茂凭着他的聪明以及对自己妹子的了解而猜到了这一切。
钟妜忙说:“说哪的话呢,都听说养不教父之过,却从来没有说兄之过的道理,弈公子不必为她道歉。”
“如果宁五小姐不嫌弃的话,不如就暂时上了我的马车,我送你回府。”
“这……”钟妜有点为难了,虽然她不怀疑弈承茂的人品,但是却还是觉得自己要小心为上。毕竟自己才被逢绮给坑了,现在弈承茂又掐着时间点来救自己,万一这是一个弈承茂自己并不知情的连环坑呢?
见到钟妜为难,弈承茂叹了口气:“今日,我并没有什么要事要急着回京,这马车就借给宁五小姐了,也劳烦这位来驾马车。”弈承茂看向吕安,“我就先回书院看会书,等宁五小姐回到了城里,再劳烦宁五小姐给侯府报个信,府里自然有人会派马车来书院接我。”
马车让给钟妜,让钟妜的人来驾马车,自然也就让钟妜没有后顾之忧。吕安很是赞同,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钟妜听到人家这样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从这里走回手桑阳书院也是要好久的,因为钟妜不想跟他同坐一个马车,人家就拿出这样的诚意来了,那她这个被帮助的人岂不是太过摆谱了。
“弈公子说哪里的话,弈公子能载我一程已经让我求之不得,怎能让公子久等呢。”
于是,钟妜和弈承茂便坐回了马车,吕安虽然无奈,但还是为了保证钟妜的安全,坐在了弈承茂马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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