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他今夜前来,想说的话没有说得出口,却因为恼怒,忍不住说了言不由衷的话。
“你不必说这些话来搪塞我,你没有把我当成父亲,我却没有办法不把你当女儿。你不对我说实话,但我却还是要提醒你,这些事情我分析得出来,陛下一向英明,不可能不清楚。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陛下根本就不信星象占卜之说,你若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只好断绝我们的父女关系。”
钟妜也来劲了,看着宁元重似笑非笑:“断绝父女关系?太傅大人琢磨很久了吧。伴君如伴虎,自从我出现在陛下面前,太傅大人的一颗心始终悬着的,生怕我有一日得罪了陛下,影响了你的仕途,害得你的荣华富贵转瞬成空?”
既然都说到断绝父女关系这个份上了,钟妜也懒得再言不由衷地叫他一声“父亲”。她自小就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对父亲没有什么认知。但是当她知道他这些年先对宁孤抒不闻不问再是生怕自己影响了他的名声不惜将她赶出宁府,而现在不帮着自己就算了却又要威胁着跟自己断绝父女关系,更是对宁元重生出了厌恶之意。
宁元重虽然出身不高,但是从小也是饱读诗书,甚是看中人伦孝义。即便是当年的宁韬络对自己寒心,但是却没有对他无礼到这个地步。他气得不打一处来,挥手就要给钟妜一个巴掌。
这一掌却落了个空,钟妜稍稍一闪,就躲了过去。
看到宁元重因为一掌落了个空而打了个趔趄。看来这一掌宁元重是运足了力气。她看着宁元重的眼神无比的冰冷,如果换成了宁孤抒,打趔趄的人必然会换成自己了。
“你竟然敢躲!”宁元重的双眼有些发红。
不躲就是傻子!
钟妜往身后退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抚在脸上,柔声道:“我这也是为了宁府的面子不是?”
不等宁元重说话,她就含笑解释道:“大人这一掌落在了我脸上,只怕明天也是掌痕难消啊。若是别人便罢了,大不了躲在屋子里几天不出门就是了,可是我却不行呢,明天去了桑阳书院若是有同窗问起,教我怎么回答?我丢了面子,大人的面子也没有地方搁啊。”
“笑话!我是你这个孽女的父亲,我教训你怎么就失了面子!”那一声“大人”更是让宁元重气得不打一处来。
钟妜反问道:“难道家里养了个孽女不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宁元重气得毫无风度的样子让钟妜心情大爽。她继续说道:“这也就罢了,面子左右也就是虚的。只是这几天我奉了陛下的命令查出刺客是谁,在这个关头我却被人教训了,你说,会让别人怎么想?若是被人添油加醋第描述了一番,别人又会怎么看?”
“抓刺客?”宁元重怒极反笑,“你以为陛下真的会相信你那套装神弄鬼之说?你不过是……”
“陛下信不信不重要了,只要别人都以为陛下相信就可以了。我明日还要去桑阳书院,就先休息去了,大人请自便。”
说罢,就拂袖去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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