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也要好好跟她苦恼一番不可。
可惜,皇帝在如今的贤妃身上,已经找不到了她一丝当年的模样。
他忽然就有了一点点的心软,亲手扶起了她来:“你也是为了太后操心,朕怎么会怪罪你。”
贤妃心猛地一跳,她低下头去,掩盖住了眼里的鄙夷。她只不过是感动了心跳一下的时间而已,很快她就相信这只是皇帝在当众演戏,不想让太多人以为他是一个有失偏颇的帝王。现在他的戏码她一下子就能识破,但为什么,以前那么多年,他演过那么多场戏,她却没能识破一丝半点呢?
“多谢陛下隆恩,臣妾……”她像是感动到了极点,说不出后面的那两个字:惶恐。
臣妾惶恐。你如今对我好一分,我都会觉得万分惶恐,总怕你的这样做的背后藏着一个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贤妃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也不忘给了钟妜一个安心的眼神。钟妜看着她,感激地笑了笑。
这样一来,好好的宴会氛围就变得有些冷凝,很多人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继续提弈承茂跟钟妜的事情,好像皇帝会不高兴,不仅仅是由于皇帝刚才的态度,而且好像,他们的皇帝陛下可是很器重钟妜呢,要是嫁到了东彭去了,关于星象占卜的事情皇帝找谁去啊。可是不提这个话题的话,又怎么顺利流畅地转移到下一个话题中去呢。
可是,总还是有人是不怕死的。
荣嫔呵呵笑道:“宁五小姐是个一等的美人坯子,在这簪子的映衬下,本宫约瞧越觉得美呢。”
她再傻,也不会蠢到了会继续提起婚事,而是很巧妙地转移到了这发簪上面。
钟妜端坐了很久了,端庄得跟个木头人一样,十分的辛苦。现在终于有了她说话的机会了,高兴得不得了,可是脸上还是一派宁静之色:“多谢娘娘的夸赞,娘娘才是明艳照人,让臣女自愧不如。”这番恭维的话,她说得很敷衍,在场这么多的宫妃,莫说柔妃了,随便来几个妃子也是可以跟荣嫔一争高下的。
荣嫔可没这样的眼力见,她对自己的美貌本就很有信心。
可钟妜的话还没有说完:“说到这簪子么,若不是宜妃娘娘提起,臣女还真的不知道这背后竟然会有这样的奥妙。只是,宜妃娘娘,您没有认错吗?这真的是东彭侯夫人的那有特殊意义的簪子么?”
宜妃知道,弈承茂当初送簪子给钟妜的时候,他是肯定没有对她说这簪子的意义所在的。她本来是想再找个机会让钟妜嫁到东彭去的,但现在钟妜这么不识好歹地重提此事,那她也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她点头道:“本宫是不会认错的,丞相府里许多人都是见过这支簪子的,既然是承茂送给你的,那这也绝对不可能是仿冒的。”
钟妜好像是听了一个很大的道理一般,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对弈承茂说道:“弈公子,你送我这支发簪的时候可没有跟我说这簪子还有这样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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