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地卖卖关子,对她那种装神弄鬼的人来说,十分地有必要。
想要证明太后不是中毒,那么就得证明她给太后解毒的不是药,现在连香料都不可能是了。所以,这也就是钟妜此次进宫虽然说是给太后治病,但却没有带福云笼罩的原因,若是被搜了出来,没有太医能够解析出香料的成分,但却还是可以在他们的歪屈之下成为解药的。
弈沉设下的这个局并非真的就是一个死局,只要用心还是能够走得出来的,钟妜有这个信心。
“派人跟着她。”钟妜出去之后,太后有气无力地吩咐道。
吴嬷嬷走了过来,钟妜的背影已经瞧不见了,但是她还是恨恨地望着钟妜离去的方向,好像那目光是一条毒蛇,想要追过去狠狠地咬住钟妜一般。
“太后,依奴婢看,那丫头鬼得很,咱们可不能掉以轻信。奴婢只是担心……”
太后抬起眼皮来:“你担心什么?”
“奴婢之前搜过了那个丫头,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现在听到她那么一说,她救太后的东西应该是真的没有带进宫。奴婢担心她会因为在这里受了委屈,心中不忿,所以是想要回去毁了那解药,或者往好了说,是想要趁机在解药上做手脚,让人相信太后您不是中的毒。”
太后沉思了半瞬,叹气道:“你说得没错,那丫头的确是诡计多端,否则也不会进宫的时候竟然都不带上那香料。可是哀家倒是觉得她没有那个胆子毁了解药,哀家瞧着她并不像是一个会舍命的人。所以哀家才会那么容易地放她离开。上次那香料很快地就用尽了,这一次哀家一定会把握住先机,夺过那解药,让太医拿下去看看那香料究竟是什么成分。”之前她还有那个担忧,觉得钟妜再怎么也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但是却在她这里受了侮辱,若是心里一时想不开,就毁灭了解药自尽了那可就难办了。刚才召见钟妜,太后却发现她并没有表现出一副受了屈辱要跟自己玉石俱焚的样子。太后这辈子见过太多的人,这一点眼力还是有的。
吴嬷嬷见状,不死心道:“就算她不会毁灭解药,但是却极有可能在解药上做手脚为自己洗脱罪名。到时候奴婢虽然会高兴于太后得到了解药,但是却不甘那丫头洗脱罪名,逍遥法外!”
太后想了想:“说得也是,来人。”
寝殿内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太后吩咐道:“暗中跟着宁孤抒,若是发现有任何像是上次那种香料的东西,留心看着,不要让那丫头有做手脚的机会。”
“谨遵懿旨!”
说罢,几个黑衣人便飞身出去了。这几个黑衣人是慈安宫的暗卫,一直藏在慈安宫的隐秘处,上次钟妜来慈安宫时,他们也看到过钟妜带来的福云笼罩。所以,他们定能认出那香料,不给钟妜任何机会。吴嬷嬷嘴角露出几丝冷笑,她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人前受到那样的对待,这次非要钟妜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不可。
她嘴角的笑容却落在了太后的眼中,太后随意地说道:“这次多亏你提醒哀家了。”
吴嬷嬷赶紧低头,换上谦恭的表情:“太后这是哪里话,为太后分忧,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
太后点点头:“你还一直记得你是为哀家分忧解劳,哀家乏了,你扶哀家躺下吧。”
“是,奴婢遵命。”吴嬷嬷赶紧照办,不知为何,心里面总觉得有些心慌。跟着太后多年,曾经也借着为太后做事,还冷眼对过皇帝陛下和已故的皇后娘娘。可是对这位太后,她有十二万分的害怕。太后一句话,都会让她揣摩许久,但是却不知道太后刚才的那句话是否是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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