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地贴上假胡子,而是时时刻刻都一副年轻男子的面容。当钟妜找到宿辰的时候,他在盘腿坐在槐树下打坐。身后是萧瑟的景色,但他一身青色的布衫,却好像给院子多了几分生机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宿辰真的也太不怕冷了一些吧。要是说弈沉那样的习武之人耐寒,那么宿辰就是抗冻,这么冷的天气,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布衫。钟妜不禁有了一个奇异的念头,宿辰该不会……不是人吧。
“想什么呢?”宿辰突然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钟妜,好像已经看穿了她刚才心里的话一般。
钟妜挤出讨好的笑容:“徒儿只是在想,师父您可真是风姿卓然,真是把帝都中那些排的上号的美男子都给挤下去了。”
这样的话,对自己的师父说起,其实十分的不合适。可是钟妜在玄星观十分的放松,不知不觉地把梵晏的那些调戏美男的不良习气都给展露出来了。等到发觉的时候,就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呢?
可是宿辰丝毫不在意这一点,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一枚小铜镜:“是么,为师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惜,为师是一个方外人士,不能婚娶,要是在帝都以真面目示人了,让无数少女芳心暗动,那就是为师的罪过了。”
钟妜失笑,师父您老人还真是给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的那种人啊,还要脸不要啦?可是嘴巴上却很是赞同道:“可不是么,幸好师父为人慈悲善良,否则不知道有多少无知少女想不开呢?不仅如此呢,不仅仅是那些怀春少女,只怕那些美男子也恨不得你不要出现才好,都被你给比下去了。”
拍起马屁来,她钟妜可是一点都不会觉得有压力的。
果然,宿辰的笑意蔓延到了整张脸上,表示自己颇为受用。
“那徒儿觉得为师跟弈沉想必,谁更胜一筹呢?”宿辰突然问道,这倒是让钟妜一时间有点发懵。在梵晏的时候,她就晓得欣赏美人不能一定要分个高下,要学会欣赏他们各自的美,诚然,在钟妜眼里,弈沉和宿辰都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但是他们一个尊贵一个闲逸,怎么能拿在一起相比呢?
“弈沉根本就不能跟我的师父相提并论的好吗?”在宿辰面前,必须得说好听的话才是。
宿辰听完呵呵呵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转移了话题:“说说看,你今天这么高兴是为的什么?”
“师父您神机妙算,难不成还不知道吗?”本来钟妜是想告诉他的,但是却觉得宿辰应该早有知道的。
“师父猜,一定你终于要实现自己的愿望了。”宿辰回答得中规中矩,但到底也是说在了点子上了。
钟妜笑弯了眉眼,嘴巴抿了抿:“不仅如此呢,弈沉他好像都不讨厌我了,也没有要跟我对着干的意思了。”话一出口,倒是让她自己怔住了,为什么自己说出来有点变味了呢?感觉自己不是为了弈沉要帮她而高兴,而是纯粹地为了弈沉对自己的态度。
宿辰抬起眼看着自己的徒弟,发现她雪白的皮肤透着一层淡淡的绯色。
“的确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看着远处,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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