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着急了。
刚才我的一番分析令她从善如流地接受了我的外袍,但脸上仍旧带着三分不自在,我仍旧抱着玉壶蹲在她一旁沉思脱困之术,洞中尴尬的气氛有愈演愈烈之势。
“那个,你那天为什么要把缙炀藏起来?”她带着有些地别扭的语气问我。
我抱着玉壶正在思考脱困之术,闻言干干一咳答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看他不顺眼。”
她瞪了我一眼,我还以为这个问题就此作罢了,过了半响却听到她闷声说道:“是吗?我还以为是你看我不顺眼。”
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看她的面瘫脸不顺眼而已:“仙子你何出此言?”
因为冷的缘故,她虽然裹着我的外袍,脸蛋却有些红扑扑的,配上一双黑漆柔亮的眸子,我觉得那模样甚是好看。
洞中光线不好,许是我眼花了,她的脸难得的没有面瘫,还带着点少女的娇憨。
“难道不是吗?自打我下凡以来,你一次次地和我过不去,我想上战场去斩妖除魔。仗着你是姬王室公子,不知暗中使了多少绊子,每次都是让我去调配粮草,照料伤员,清理战场!”
我暗自叹道,原来她对我有这么多怨念,不过她也所言非虚。她每次摩拳擦掌地想要历一番战功时,我都一个“不小心”把她从前线调到了后勤。请别质疑我的权力,我爹是姬昌,我哥是姬发,除此之外,我也算大有来头,不过作为一个一个品位高雅,情操高尚的人,我一直低调到现在也没有说出来而已。
我刚刚降生时,我的父亲姬昌为我算了一卦,卦象显示我颇有仙根,将来极有可能会位列仙班。他一向秉持着神仙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教育准则,于是把才几岁的我送到了羯瀛上仙处修炼仙法。
后来纣王暴虐无道,妖孽横行,我父亲姬发举旗讨伐商纣王,我也告别师父,回到父亲身边。父亲他老人家得道多助,就连神仙们也乐意相助,皙泱便是在那时下来襄助的神仙之一。
当是时,我还是嫩得掐得出水的青葱少年一根,她皙泱就已经是不知仙龄几何的女神仙了,我们一凡一仙,一少一老,无形而又坚固的阶级矛盾横亘在本就不对盘的我们二人之中。
这直接体现在了我们的第一次非亲密接触上,犹记得我当时嘴巴里衔着根狼尾巴草,故作出一副纨绔风流子弟的模样,我说:“你就是颇负冷艳名头的皙泱仙子?”我嘴下留情了,因为我没有直接指明她是一个面瘫。
她丝毫没有作为一个被调戏的良家仙女的自觉,只是面目表情地打量了了我一眼,最后用四个字来做一个总结:“无礼竖子。”说得通俗点,就是无赖流氓的意思。
彼时我也算是年少轻狂,将她的面瘫脸变得千变万化作为平生的唯一志向——这也就是传说中的恶趣味了。于是,我总爱与她对着干,总是期待着能在她那张美丽的面瘫脸上看到一些别样的东西,可惜,我一次次地以失败告终,暗地里却受到她各种诸如上次那样杀蛋儆旦的恐吓。但我居然还因此觉得其乐无穷,果真是有一种失传多年的受虐气质,而且还很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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