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说不定已有孩子承欢膝下了。而祈瑞虽是孝子,但母亲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说不定,他们也会成为一对眷侣。想想真是有些遗憾呢,只是苒藜她为何心里没有觉得太可惜呢。人在回忆起以往的憾事不应该叹惋吗?她承认脑筋是有一些转不过来。
“走吧,如果你愿意的话,祈瑞会在你们约定的地方一直等你,因为你答应过他的。”她说话时的表情却是释然。
苒藜也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今夜没有星光,她却看了大半夜的星空,如今闭上了眼,发现这样的一片黑暗,比看了大半夜的星空更加静谧,更加安详。她忽地有些累了。
迷迷糊糊中,天已大亮,老实说,这一晚自己睡得并不踏实。现实凌茵彤的造访,然后是不断的有人开门走到她身边踌躇了一阵又出了门,如此的往往复复。期间,只听到那个人说了一句:“他们两个都走了。”
正想着要不要起来的时候,又传来了开门声,她也就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这一次却有双手探入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貂毛毯下,然后手腕忽然一凉。耳边却觉得有些温热,那是熟悉的气息:“以后不许再摘下来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弄好的,破镜不能重圆,可本帅才不是什么破镜子。”
苒藜本想一直装睡,可惜听到最后那句孩子气的话竟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可转而自己的嘴就被人给封住了,唇齿间是无限缠绵。
过了很久才得以喘息的机会,齐临云却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轻轻起身将她从塌上打横抱起,苒藜自知挣脱不掉,双手乖乖地环住他的脖子。趁着这个空当,她开始注意自己手腕上是那个不知名的玩意儿。乍一看上去,那个玩意是一只俗气的镯子,赤金如一条蛇一般地环绕在白玉之上,苒藜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辨认出来这就是自己摔破的那只镯子。仔细一看,赤金手镯竟也多出了几个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那是一首再朴实不过的诗句,与他们二人却有着重要的意义。恩爱两不疑,为了一个疑字,他们错过了太多了幸福。
苒藜轻轻转过头,看着故作镇定的齐临云,忽然想作弄他一番。她腾出一只手,触摸他短短的发丝,故作沉思了一小会。
“唔,这么短的头发怎么打结啊。”
那个人在胸腔里得意的哼了一声,在她怀里的苒藜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头发绑不住你,本帅亲自出马,保证你乖乖投降,到了。”
苒藜这才留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开满了素心腊梅,玉质金做裳,炼金呈赤心。她微微一笑,轻轻环住了身旁的这个人,右手轻轻握住左手手腕上刻字的地方,感到的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苒藜,永远地住下吧。”还有后半句话齐临云没有说出口:“在我心里。”苒藜此时紧紧靠在他的胸膛,似乎也听见了一般,轻轻地点点头。所有的委屈和疑问都不再去追问了,那些又怎会有眼前的重要呢。
她记得,这里曾经开满了灿烂如锦霞的合欢花,可是这个时节,却被他换成了素心腊梅。世事无常,当所有的繁华落尽后,他们看到的是对方的一颗素心,挺过了所有的风雨。
梦从海底跨枯桑,阅尽银河风浪,但好在我们曾是并肩看花人,如今也是,以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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