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把这个不知礼数的送回她院子?”
千钧一发之际,白芷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带着柳姨娘走了进来。
给堂上的老夫人行了个礼,便站去门口堵住门。
“你这是,你这是要逼供不成?”
“我没有我夫君的好脾气,我与你们更是毫无血缘关系,没有可顾念的旧情。如今我还能客客气气地同你们说话是因为你是我夫君的祖母,这宅子是我夫君的父亲和母亲挣来的。当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大概,今日来问不过是走个过场,你们若是多说些细节,我们之间自然是相安无事,若是不说我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不过这个府宅里现在大多是我的人,门后站的也都是我的家仆,大多是原先在漕帮干过的,更别说随我出海了。手里力气大的很,见多识广多得是折磨人的法子。”向冉冉拿准了当年的事他们根本不敢搬到台面上讲,今日就算是威胁了她们,她们也无可申辩,语气更加轻飘飘,显得自己无甚在意。
向冉冉瞥了一眼还在地上装疯卖傻的柳姨娘像是想到什么笑话一样。语气轻快,徐徐开口说道:“还有啊,那时候我们在海上没有了干粮,只能吃海里的鱼,结果钓上来一种有着蓝色血液的鱼,吃了以后人不仅变得疯疯癫癫的,后来慢慢变得畏光,喜水,还长出了鱼鳞,最后鱼鳞长满了喉咙,连话都说不了了。不过后来我们发现这鱼的肉有害可血确是能治疯病的良药,我还存了几罐呢,白芷你去帮我找找。”
柳姨娘听完这话瑟瑟发抖起来,连滚带爬的爬到向冉冉脚边大声求饶道:“少奶奶,笙歌,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你且放过我吧!”
今日大少爷已经吓得她魂不附体了,没想到少奶奶更狠,她算是真的栽了,此刻只想保命,旁的荣华富贵可万万不敢想了。
“把她架起来。”
向冉冉一声令下,几个家仆就用棍子将柳姨娘架了起来,手法是架海上那些大鱼的法子,不过改动了一下,不会伤到人,但也能起到将人腾空架起的效果,看起来倒是有些唬人。
柳姨娘这回是真吓到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向冉冉也不是真要搞出人命,便让两个家仆先送她回院子好好养着,嘱咐完以后便看见大夫人此时连虚张声势的力气都没了,坐在榻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双眼通红,看着要哭了。
“说与不说,全在你们。”
“你,你混账!你还有当我们是长辈吗?”大夫人只能拿出长辈的款来压她,似乎觉得她此时还会在乎所谓的礼法一样。
“祖母我肯定是敬着的。大夫人,你怀身大肚逼上门来要我婆母喝你的妾室茶,又以所谓表妹的身份藏在府里,你这样的人也配当我的长辈?”
“你满口胡言!我,我……”她这时只能发怒却找不出为自己辩驳的话语,毕竟向冉冉所言句句属实。
“你是如何发觉的?”老夫人此刻得语气已经装不下一丝的慈爱,审问似的看了过来。
“祭祀嫘祖的采买账本。”
“居然,居然是那里。”
“因为婆母死了,但死了以后也该让婆家知道,你们为了不让崔氏知道便对外瞒下了婆母的死,只给一些认识的人发了帖子。这些人大多不知道死去的这位是崔氏女,提起时冠了夫姓,慢慢的便都忘了。所以她的死没能登记府衙,自然就要多缴一份人丁税。”
“祖母,大夫人尚且可以因为嫉恨害我婆母,你是为何呢?”
老夫人低下了头陷入了回忆,她自己都快忘了为什么了。
向冉冉看她一言不发也沉默了,辰星不止一次和她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祖母了。
幼年丧母,父亲严厉,大夫人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没有老夫人的庇佑,他或许活不过成年。
可就是这样敬爱的祖母,若真是害死他母亲的主谋。
他如何受得了。
“辰星知道了吗?”良久,老夫人没回答她问的问题,反而开口问道。
“嗯。”
“那就没什么好瞒得了。那时候我得知她与我们说天灾马上要来,让我们赶紧备好东西避祸,但这筹备的米粮实在太多,我们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财,我便亲自去借,却没想到惊动了我们那时候生意上的对家,他将这事捅到了天师那里,天师便以妖言惑众抓了书韫,我们花了好多钱都输通不了关系,直到那日她蒙着面被推上祭台。晚上,天师便来了,说能以我们家脱了贱籍,入科考场做官的条件来换她成为祭品。”
“我并不信,可……”老夫人欲言又止,垂了垂膝盖,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似的别过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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