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海此刻心中苦楚,但每个人心中所忧只能依靠自己释怀,旁人是很难劝慰的,陡增徒劳而已。
“蜀芳出了这么大的事,就在我们医院你也不和我说一声,还是我带队去IcU巡诊的时候才发现的。”范院长无法形容看到也是自己老友的萧老夫人带着氧气面罩躺在IcU病床上的震惊之情,他看了名字还不敢确认,当即叫值班医生把萧老夫人的病历拿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范院长本身也是神经外科出身,年轻时候也曾是科室领头人,业务技术过硬,后来因为严重的腿部静脉曲张不能长时间站立着做手术了,才不得已转型走行政路线。
“老范,以你的专业能力判断,蜀芳还能醒来吗?我还能听见她说话吗?”高承海话里含着最后一丝希望。
“这。。。”范院长犹豫了,细细斟酌之后,逐字逐句的说:“从蜀芳的病历上看,她的心脏手术和颅脑手术做的都很成功,且没有什么并发症和后遗症,从各种监测仪器的数据上看,生命体征平稳,IcU估计也和你们说了,过几天如果能成功撤掉呼吸机就能转普通病房了。老实说,其实医学能做的也很有限,百分之七十左右的疾病都是靠自愈的,我们目前已经算是穷尽了各种医疗上的手段了。”
高承海听完老友的话沉默不语,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失望过太多次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但他握紧又松开的拳头,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都透露出心底翻涌的痛苦和悲楚。
“爷爷,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当提不当提,刚好范爷爷也在,要不请您帮着一起参考一下。”高菘思考良久,才敛眉正色道。
“说吧,菘菘。”
“京阳市有位高人辜治珩不知道爷爷有没有听说过,下午舒以翔来公司找我,奶奶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以翔说辜先生和他家是世交,可以出面请辜先生来医院给奶奶看看是否还有苏醒的可能,如何能醒,何时能醒。。。爷爷,您怎么看?”高菘看着爷爷,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其实下午舒以翔刚说完这个提议,高菘面上不动声色说要先问过家里长辈,心里是觉得可以一试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高承海听完良久没有开口,范院长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斟酌的说道:“其实菘菘说的也不失为一个法子,看一看也没什么损失,这位辜先生我倒是也有耳闻,如果真看出了门道那反而是意外之喜,有句话不是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从医这么多年,见得多了,有时候一些危重病人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好转了,科学也无法解释。”
高菘感激的朝范院长笑了笑,他能站在医生的角度支持这个看起来有些离谱的提议属实难得。
“哎!”高老爷子想了很久,下了极大的决心,“菘菘,你同以翔说,麻烦他将辜先生请来医院给你奶奶看看,花多少钱都行。”
“好的爷爷。”高菘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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