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记了下来。
以往妃嫔前来长安宫探望长意,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无非是打着关心大皇子的幌子想来与皇帝偶遇,皇帝并未叫她们如愿,次次有意避开。而今司徒云旎却与她们不同,总是故意避开皇帝,一心扑在大皇子身上,加之大皇子近来肉眼可见的长胖,皇帝自然对司徒云旎另眼相待。
不出明晚,司徒云旎定会被召去侍寝。届时掖庭的那些个世妇九嫔说不定会急着来宜春宫讨教一二……
灼染这样想着,唇角牵了一丝笑。
微风徐徐,吹落了一地的繁花,暗香浮动,萦绕而来,这时,长安宫外停了步辇,身袭玄衣纁裳,头戴十二旒冠冕的皇帝脚踏赤舄乘风而至,那兽纹玄袍罩身,只见天子肩担日月,背负山河,左右皆苍龙盘绕,远远看着,英武如神,威慑人心。
看的出来,皇帝这是刚下早朝,来不及换常服,便赶来了长安宫。
灼染敛住心绪,与内监宫女一并垂首跪下。
皇帝步履生风,袍摆飘然时,衣袂缠绻,淡淡沉香夹杂一丝冰薄荷的凉意袭卷了来。
灼染眼角余光像是笼着一团无法攀爬的巍峨高山,连带她的神色都稍比之前黯淡了些许。
灼染回到宜春宫的耳房之后,将发髻上的银藕色木簪摘下,拿放于手中,坐在窗棂旁默默看着。
午时,司徒云旎回来了,并且传灼染过去问话。
司徒云旎坐在碧纱橱内的玉榻上,整张脸如被桃花熏染过一样,红的快要滴出桃花汁。她拿着帕子捂着脸,又看着那一块御赐令牌,喜不自胜,不断回味在长安宫与皇帝说话的一幕幕。
见灼染走了进来,司徒云旎瞬时从女儿娇羞中抽离,蔻丹手指缓缓的抚摸着那快缕雕龙头令牌,傲慢开口:“本宫今晚要去望夷宫伴驾,你继续去长安宫替本宫照料大皇子,记住了,要给他喂饱些,也省的半夜饿醒惊扰圣上安歇。”
“奴婢遵命。”灼染温顺应答。
“娘娘,裴婕妤来了,随行的还有几位宝林。”梦思走进来,与灼染擦肩,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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