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宫的事情告知了田让,田让又去禀明了夏常侍,他二人当即带人去了玉华宫。到了玉华宫,夏仕白向贵妃要人,贵妃说你走路时不小心掉水里了,她正派人打捞,当时我也在呢,就看见贵妃一副高傲姿态,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夏常侍也奈何不了她,只得多派人手在太液池里寻你。”
灼染算了算时间,裴充容惩罚瑞枝和福香时,她已经被闵梓南丢进了水里,所以,当夏仕白和田让带人过去找她时,她已经游上岸并且离开了太液池,也就无法与他们碰面了。她可以肯定,裴充容就是故意为之,裴充容很有可能受了闵梓南的指使,故意阻拦瑞枝与福香去望夷宫搬救兵,也有可能是与别的妃嫔串通一气。
不论裴充容是受闵梓南指使,还是与别的妃嫔串通,目的就只有一个,让她死。
灼染看着怀中的长意,隐在衣袖里的手渐渐攥握成了拳头,眸底一丝冷意划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长意喝饱了奶,依然黏在她怀里,不是伸手摸她的脸,就是触她的下巴,口中咿咿呀呀不断,童稚十足。
灼染在他额上轻轻吻一下,心道,倒是比他那个皇帝老爹通人情。
过了一会儿,夏仕白和田让赶来了长安宫,身后还跟了一位太医,那太医为灼染把了脉,只说受了些寒气,问题不算大,而后又给她开了驱寒的药方。
待太医走后,夏仕白和田让皆是对灼染刮目相看,他们不明白,这样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是如何避免在闵贵妃的迫害下成功逃过一劫的?
“因奴婢颇习水性,便自己游上了岸。”灼染解开了他们的疑惑,继而又将闵梓南对她的所作所为全都讲了出来。
她知道夏仕白肯定会禀明李聿,所以她才会毫无遗漏的告知。她不求李聿能治闵梓南的罪,她只希望李聿能保住她的性命,能让她避免闵梓南三番五次的陷害。
她于李聿,不过是一个替身玩物,李聿不会惜她怜她,但是李聿一定会视长意为珍宝,而长意依赖她,只认她这个奶母,为了长意能在更好的哺育中健康成长,李聿应该是不希望她再遭陷害的。
“你先好好歇着,一切有圣上。”夏仕白说完,神色凝重的与田让一起离开了。
望夷宫内,纱幔飘起,红袍女子的娇笑声回荡在幽芒忽闪的殿内,她拿着一把剑,赤脚着地,姿态翩跹的起舞,淡影浓光中,李聿手持铜觞,伏于龙雕案旁,默默看着。
那双眼睛里漾着儒雅温和的笑,可却不知为何,无邪总是觉得看不出丁点笑意,只觉的透满冰冷。
冰冷的像是千年不化的雪层。
这样风华绝代的一张脸,沾染了冰霜,竟如此的迷人。
无邪春心一荡,一个旋转,倒坐在李聿的怀里,姿势优美的将剑负于身后。
“陛下,奴妾舞的可还好?”无邪娇软的开口,一身香艳撩拨着李聿。
“好,甚好。”李聿声音低柔的叫人心悸,揽住她腰的那只手将她身后的剑缓缓的拿了去,笑意温润,更透薄凉。
“啊!”
无邪被剑穿心,痛苦的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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